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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初月和宋瑾亦出了皇宫后,马不停蹄又去了三王府。
      凤烨华意外薨逝已有两日,按照礼俗要行小敛之礼,由宫中礼官行使加衣仪式,铺簟席,展锦衾。朝中百官皆要前往吊唁。
      一想到就要与这位昔日挚友永久作别,叶初月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这份难过除了伤感之外,还有一份自责。
      她懊悔当日自己没有再多劝劝三殿下,让他对他的处境警醒些,令他明白对他太子一党心怀仁慈,便是将他自己置于险地,那么是否整件事的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呢?
      可世事往往如此,一旦即成某种结果,纵始你悔上千万遍也于事无补。假如二字从来就不能给后悔买单。
      想到这里,她轻声叹了口气。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落进宋瑾亦的眼中,令他也黯然几许。
      相顾无言时,他伸出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手之上,宽慰道,“事已至此,也别想那么多了。眼下去见他最后一面,全了相交一场的心意。余下的,还有更难的事在等着我们去应付呢。”
      叶初月知道他所指的更难的事是什么。
      的确,太子若是重新掌权,于他们而言的确是一件极难应付之事。
      太子并非大度之人,以他睚眦必报的心性,日后能否容下她和宋瑾亦还未可知。
      不过,叶初月就是有一点最强,她从来就没有过畏难之心。
      每每遇到困境之时,她反而会被激起斗志。
      就算太子重新掌权又如何,他难道还能无故残害朝廷重臣不成?
      大不了她和宋瑾亦辞官归隐,抛却这富贵权势,做一对平凡庶人,淡出凤熠的视线便是了。
      至于未来天烬朝会落得如何下场,那便不是她要去想的了。
      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已经驶入了三王府邸。
      三王府的朱门高瓦已经披挂上了重重缟素,来往的宫人皆是一身丧服。
      短短几日间,王府门前的大红喜灯换上了写着斗大奠字的白纸灯笼,陡然间的翻覆转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下了车,便有穿着一身缟素的小太监引着他们走进王府的奠堂之中。
      进了奠堂,叶初月瞧见朝中的那些大臣差不多都到了,三五成群凑到一处窃窃私语,虽都不苟言笑,却没几个看起来是真的难过。
      见此,叶初月心中一阵喟叹。喟叹世态炎凉,人心淡薄。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难以收到几分真心。
      由礼官引着上了香,又叩拜了一番,叶初月这才发现,奠堂内只有凤烨华的梓宫,却没有蒋倩雯的棺椁。
      好歹她也是三殿下的正妃,只要皇上没有下旨褫夺她的封号,那么她便依然享有王妃的殊荣,怎么这灵堂之中却没有安置她的尸身呢?
      叶初月蹙紧了眉,转而询问礼官道,“王妃的棺椁置于何处?”
      礼官被问的一愣,正要行礼做答时,丞相却一脸冷笑的走上前道,“叶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尊那个毒妇为王妃?她谋害殿下,罪大恶极,皇上没有治她鞭尸之罪已是天恩,还敢妄想什么棺椁厚葬不成?”
      丞相之言,句句落井下石,叶初月实在看不惯他小人作派。
      这人竟然混账到要拿着一个可怜的牺牲者做垫脚之石,来衬托他虚伪的正直高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的惺惺作态得逞,她打定主意要为蒋倩雯讨还个公道。
      想到这,她轻笑一声,淡然道,“听丞相大人的意思,可是皇上已经下旨褫夺了三王妃的封号?”
      丞相被叶初月问的脸上一僵,有些不情愿道,“那倒是没有。可是……”
      “既然皇上没有下旨,那么三王妃便依然还是三王妃,既是王妃又如何不配行厚葬大礼呢?”
      叶初月没有给丞相喘息机会,继续逼视他侃侃问道。
      丞相这时的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灵堂中窃窃私语的大臣们这时也停止了讲话,纷纷将视线投在他们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丞相被逼问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劲,变了几变后,才恶声恶气道,“不予她厚葬大礼,是皇后娘娘亲下的旨意,叶大人若是不服气,自可去栖凤殿与皇后娘娘说道一番。”
      叶初月听他端出皇后来压人,心中突的一动。她微眯着眼眸打量着丞相,心中却在揣测,皇后行动够快的,看这架势,似乎已经将丞相拉拢过去了。
      这何丞相是个惯于审时度势的之人,当初三殿下得势时,他便常常对殿下讨好卖乖,极力巴结,如今殿下逝去,他立刻转了风舵,投向太子阵营,真真是一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啊。
      叶初月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宋瑾亦已经按捺不住,抢上前一步,睨着何丞相道,“丞相大人,

第142章 灵前发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