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下人在御医局没有寻到唐游风,只好将一位薛姓太医请了回来。
薛太医给初雪把了脉后,沉吟半晌,捻着花白的胡须对叶初月说道,“方才老朽瞧过了,大人虽然中毒却已经无碍。”
听他这样一说,叶初月这才安下心。
那薛太医又瞅了一眼叶初雪,歪着头道,“不过令老朽有些奇怪的是,大人中的是致命之毒,却能性命无虞,一定是有医术高明之人曾及时施救过,只是这位高人既然肯出手,却又为何不继续救治下去呢?”
薛太医的话让叶初月立刻回想起那奇怪的黑衣人。初雪短暂清醒时也曾说过,那个人是在救她。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怎么会知道初雪中毒,赶去救治呢?
叶初月搜索着记忆中相识的人,确定这个人并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
如果是个陌生人,又怎会冒险去救一个不相熟的人呢?
种种疑问却毫无头绪。
这时,薛太医开了几副药交给叶初月,承诺服下后不出半月,叶大人就可生龙活虎。
叶初月答谢过后,安排人将薛太医送出了府。
转身回屋时,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冷傲涵正一脸忧切和期待的望着她。
她犹豫一下,却克制住心软抬脚进了屋,对念夏耳语了几句。
念夏有些不解,见她一脸决然,便只好出去告诉冷傲涵,初雪没事了。
冷傲涵听了,冷冷苦笑出声,“她还在怪我,就连话也不愿意对我讲了是吗?”
念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劝他不要多心,看着他那一脸的伤感悲情,想想又黯然将这毫无意义的话咽了回去。
叶初月照顾着初雪一直到深夜才回将军府。
刚进门,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迎上来,将手中握着的一个纸卷递到她眼前,“夫人,宁州来信了,两个时辰前刚到。没走驿站,是信鸽传回的,恐怕是要将军那边出了什么要紧事。”
叶初月忙接过信展开,粗扫几眼,见是宋瑾亦亲笔手书。
她又将信卷上,安抚着管家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这两日将军就要返京了,然后便吩咐管家回去休息。
当一脸欢天喜地的管家离开后,她才又重新将信展开。
并非是叶初月多疑,此时是多事之秋,宋瑾亦传回来的又是密信,不走驿站飞信传书,就是不想让人察觉,所以她为了确保信上的内容不会泄露,只能小心之上再加小心。
宋瑾亦在信上提及了当日他代替凤烨华,在密室中被番僧以琴音蛊惑之事,又告知了凤洛林派刺客刺杀,却被绿衣女子给阻拦之事。最后他提到了对叶初月送给他的那红丸药的疑惑,称番僧手中也有同样的药。
合上信,叶初月托腮陷入了沉思。零散的线索被她一点点努力拼凑在一起。
有些事情看似无关或是巧合,却越来越引发她的怀疑。她就像是在茫茫海源之上,寻了一叶扁舟,只需在靠近一点点,她就能横渡彼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便早早起床。梳洗过后穿上了诰命朝服,又从小心收藏的信匣中,将俞妃的罪证拿了出来。坐上车赶去进宫。
一路上她都在盘算,信决不能由自己递上去,还需找个稳妥的人,悄悄的递到皇上面前,而这个人妃林文庸莫属。
见了林文庸简单交代了几句,林文庸也没多问便将信拿走了。
临走前还告知,昨夜三殿下传信回来,说在宁州那边也出现了四殿下派去的杀手,还险些伤了宋将军,天子闻之震怒,已经将四殿下凤洛林给收押了。
这回诸般证据确凿,等着他的怕只有一死了。
这些本都在叶初月的算计当中,所以听了并没有多少惊喜,她此时最关注的是林文庸递上去的那封信。
只有那封信能够彻底扳倒俞妃,洗脱叶曹扬的冤屈,还叶家清白。
只要能替父亲报仇,其他的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管。
离开皇城后三所,叶初月听到了校卫场中兵马训练的声音。想着昨夜陈洪帮了大忙,应该过去谢他一番,便改道去了校卫场。
见了陈洪客套几句,叶初月便郑重答谢了他昨夜的救命之恩。
陈洪憨笑着说,“保护夫人,也是属下分内之事。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差池,等将军回来了,还不揭掉我们一层皮。”
说完,他似乎察觉这个玩笑开得有点逾礼,便羞愧的挠挠头道,“夫人莫怪,我们当兵的心粗,说话也没什么分寸。”
叶初月笑笑,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这时,一个虞候走过来,冲着陈洪抱拳道,“启禀大人,安顺门遇难兄弟的身份查清楚了,是东卫营的,已经着人去善后了。”
陈洪点了点头,挥手让那虞候退下了。
转头在看叶初月,却发现她一脸凝重,似乎在想着什么。
“夫
第105章 主人的真正身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