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她却极是看重,自那日戴上后,便再没有摘下。
冷傲涵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粗陋的钗子,闷声问道,“这不会是他送你的吧?”
叶初月笑笑没答话,冷傲涵声音压得更沉,“怎么说也是一位堂堂的上将军,这样粗陋的东西,他也拿得出手,可见他根本不将你放在心上。”
“你错了,冷大哥,”叶初月纠正道,“放不放在心上不是用钱财来衡量,他肯亲手为我做东西,这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冷傲涵同意她的说法,却仍冷哼了一下,道,“你现在事事都帮着他,是否已经对他动了真情?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样威逼利诱才娶到你。这样的人心思不纯,不可相信的。”
冷傲涵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摇醒眼前的叶初月,让她不要再被宋瑾亦欺骗。
叶初月却别过了头,做出一副不想再谈此事的表情。她懂得冷傲涵纠结的心意,却又无法对她讲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她很想直白的告诉他,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宋瑾亦,他们也是断然不可能的。
可她不能这样去说。
他这人看似潇洒,却最是敏感,一旦自己的话伤了他,恐怕他很难再恢复过来。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行动冷淡他的感情。
她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自己明白过来的。
见她沉默下来,冷傲涵眼底划过了些许失望,自嘲的笑笑后,说道,“好了,你即使什么也不说,我也明白。你早点休息吧,我赶去大理寺那边。”
说完不等叶初月反应过来,便快速起身逃似的离开了。
她离开后,叶初月踱步到了窗前,窗外的明月已经居于中天之上,瘦淡的银钩一角,却仍是华光灿烂。
她望着月亮,不知为何心思飘到了百里之外。
同一个月亮,两地相思,除了一个浓些,一个淡些再无其他不同。
次日,京中刮起了大风,吹落了碧树最后残留着最后一点枯叶,冬天终于来了。
一早慕诗诗便穿上了镶着银狐边的织金绸衣,外面又罩了一件孔雀羽的斗篷。穿戴整齐后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因为温度陡将,路上的行人不多,许多店铺空开着张,却没有多少客人上门。
望着车外萧条的景致,慕诗诗却心情大好。
总算让她寻到了顺利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的法子,她如何能不开心?
马车很快停在了宫门前,她便由新进安置到身边的婢女绿绦搀扶着,向皇后寝殿而去。
路上她低声询问身边的婢女,道,“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绿绦垂头顺耳道,“已经查清楚了。奴婢送了银子给陆妃身边的小太监,他便什么都说了。据他说当日陆妃拿着一幅画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这才勃然大怒的。”
“一幅画?”慕诗诗点了点头,又问道,“可知道画的是什么?”
绿绦回道,“那个小太监说没瞧见,不过据他说,画是陆婉婉亲自送进宫的。”
慕诗诗停了脚,偏头看向绿绦,慎重叮嘱道,“去查查画上画的是什么,还有就是画的确切出处。”绿绦应了声是,转身跑开了。
依慕诗诗的判断,这副画才是坐实太子和叶楚栎秽乱宫闱,结党营私的关键。
当日,她虽然授意陆婉婉找陆妃促办此事,却并不清楚陆婉婉和陆妃最后使了什么法子让天烬帝尽信。
如今知道了,那递上去的所谓证据,竟是一幅画。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那副画必然是造假的。既然是假的,只要寻到出处,再秉明皇上,便不但可以保下叶楚栎,还可以顺手除掉陆婉婉。
想着,慕诗诗嘴角勾起了冷笑,暗道,想和我斗,陆婉婉你的手腕还是嫩了些。
冷风又起,慕诗诗裹了裹斗篷,继续向着皇后的凤殿走去。
此事,她决定还是幕后操纵为好,一来她在天烬帝面前实在说不上什么话,二来她也怕陆婉婉察觉后狗急跳墙。
而能为她操控的最佳人选,实在非皇后莫属。
皇后纵使多疑,可救子心切,也不得不就范。
皇后已经被禁足许久,繁华的凤仪殿此时就如冷宫一般,满庭院都是肃杀的秋叶无人理会,当真是一朝在位人人追捧,一旦陷落无人问津。
如今,她每日里只能躲在内殿中吃斋念佛,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祈祷,希望他能够逃过此劫。
“即使做不成太子也罢,只求佛祖保佑熠儿留条性命。”
心高气傲的皇后此时再也不敢奢求什么,唯一所求便是凤熠能够继续活下去。
第98章 明月寄相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