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天气经常是阴晴不定,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倒了傍晚却已经层云密布,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这种秋后细雨很黏人,常常会缠绵一夜。
靖王府中,后院有一处专门辟出来的幽静院落,那是慕诗诗的闺居。
重檐叠舍,古静幽深。
一处莲花池水绕台而建,池上一座精雕的浮桥,玉石为栏,楠木做底,相当的浮华。
浮桥之畔就是一座雅台,几丈长的廊上叠满轻纱幔帐,秋风一吹随风飘展,别似险境一般。
此时站在浮桥的上的人撑着一把绿油布衫,抬眸将这一切细细看在眼中,惊艳了几许。
埋住了眼中的赞叹之意后,他脸上又换成了一副薄怒的神情。
他踏桥而过,向着雅台行去。
雅台飘动的帐幔间,慕诗诗正侧倚在软塌之上,伸出手臂慵懒的向着池中丢着鱼食。
锦鲤簇拥在一处,迎着雨雾相互摆身争抢。
来人想到桥边停住了脚。
慕诗诗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睛,懒懒地说道,“殿下你坏了规矩啊。你这样不遮不掩的前来,若是被人瞧见了,我们合作的事情怕是就要曝光了。”
凤洛林狭长的眼睛一翻,冷笑了一声,“郡主也知道我们在合作吗?”
说着走过了桥头直入雅台,收了伞向着一旁丫鬟手中一递,不请自坐。
听他话中酸刻有刺,慕诗诗倒是不以为然,将手中的鱼食全部都抛进池中,拍了拍手,这才笑着回应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怕是诗诗做了什么事让殿下误会了吧?”
凤洛林随手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呷了一口,又将茶随手泼在身后的池中,对着慕诗诗身边的丫鬟命令道,“本王喝不惯这六安茶,上些其他的。”
丫鬟没动身,慕诗诗斜眼示意了一下,丫鬟这才不情愿的转身离去。
等着丫鬟背影,凤洛林这才开口,不满地说道,“我们讲好了,既然合作就要开诚布公,相互不得隐瞒。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动陆弘毅?你可知道他是我好不容易踅着机会挖过来的,如今被你送进了天牢,好好的一颗棋子倒变臭了。”
凤洛林越说越是生气,竟懊悔当日将陆弘毅的事告诉了慕诗诗,让慕诗诗为报私怨白白利用。
慕诗诗掩唇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关于陆大人的。殿下果然误会了。”
凤洛林转过脸看着慕诗诗,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慕诗诗笑的更加恣肆,“我将陆大人送进牢中,可不是为了让他顶罪,更不是要他死,而是别有用处。”
凤洛林脸上疑色顿起,探头凑近慕诗诗,问道,“怎么说?”
慕诗诗虽仍笑靥如花,却妙目一沉,眼底黑黝黝的似电闪过后那让人猝不及防的幽暗。她低语着向凤洛林诉说了些什么,说的凤洛林脸上乌云散去,露出了惊喜的笑意。
幔帐卷动,细雨如针,如画的美人美景中,有什么看不见的阴谋又在暗暗滋生。
叶初月在等着陆婉婉探查消息的这几日没有什么行动。
反倒是那枚被她藏起来的血如意始终牵着她的心,她总想寻到机会拿回血如意,交给宋瑾亦,让他赶紧兑现诺言。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反悔了,但依叶初月对他的了解,若是血如意真的摆到了他面前,他倒还真不至于赖账。
可宫中最近明显增加了巡查的侍卫,让她一时也难以得手了。
经过那墙角几次,她都没敢冒险动手,这一天依旧如此。
正当她悻悻着准备离开时,一个小太监去跑了过来对她说皇后有请。
她心中动了动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脸上却平静的笑着跟着小太监一起去皇后寝宫。
刚刚赶来的宋瑾亦瞧见她和皇后宫中的小太监一起走了,就在后面喊了她一句。
她像是没听见,连头也没回。
宋瑾亦眉毛一皱,觉得有些不妥,便在后面也跟了去。
叶初月到了皇后宫中,皇后一改平日冷冰冰的态度,有些殷勤的笑着说,“叶大人听闻那日你府中进了刺客,无碍吧。”
叶初月早就熟悉了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手段,心中冷冷嘲笑,却面不改色说道,“劳皇后娘娘挂心了,臣无碍。”
“听说背后的主谋抓到了。”皇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初月眸光闪了闪,半低着头掩住神情道,“正在审。”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旁边的椅子道,“叶大人快请坐,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想听听叶大人的意见。”
叶初月再三客气的让了让,最后坐在了皇后身边的椅子上。
皇后这才说道,“那日在殿中见了你的妹妹,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又聪明灵慧,本宫实在是喜欢。”
听着皇后的虚情假意,叶初月心底不住冷笑,却也提起了警觉。
 
第50章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