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名堂,会议还没开完,怎么我们就先离开了。”
任雨泽装出了一点惶恐说:“实在对不起啊,云市长,这时间安排上有了点问题,回去的路途时间没计算好,但华书记的会议是不能迟到的。”
云婷之边走,边看看任雨泽说:“会议时间都是你们协商好的,怎么会出错了,你和魏秘书长没算好。”
任雨泽嘿嘿的笑笑说:“魏秘书长是算好的,我没算好。”
说着话就打开了02号小车的后门,请云婷之坐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赶忙坐进副驾上,对司机小刘说:“快开车,回政府。”
小刘一听这话,也不敢怠慢,车已经发动好了,一脚油门,这桑塔拉就像箭一样穿了出去。云婷之已经明白了一点,她心里暗暗叹息,知道一定是魏秘书长又给任雨泽上套套了,想想也有点气,这老魏收拾任雨泽也不看个轻重缓急,要是这次真的把自己耽误了,有他老魏受的。
不过对下属之间这样的互掐,云婷之到也不放在心上,作为一个高超的领导,适当的让下属们互相攻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只要自己清楚的分辨出情况,那么自己就可以永远的成为他们的中心点,下面一片和气,抱成了团,自己也就听不到很多事情,也难以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控制,谁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
车速很快的,本来这个矿在离市区较远,路况也不是太好,要是不急,可以挂个低档慢慢走还好点,现在为了赶时间,车一快,自然就颠簸大了,云婷之不的不去用手扶住前面任雨泽的靠背,头也向前倾过来。
任雨泽为了掩饰今天安排程序上错误的尴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云婷之汇报着一些事情,这么大的一个市,真是千头万绪的,任雨泽汇报的题材便很多了,云婷之也时不时的提几个问题,任雨泽就回过头来说着。
这个时候,任雨泽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在云婷之前倾摇晃中,那领口就来回的一敞一敞的,任雨泽就透过那不大的洞口,看了进去,那颤微微的馒头山,那深深的峡谷,都若隐若现,任雨泽就有点心猿意马了,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很快的,云婷之就感觉到任雨泽眼光的所向,云婷之恨恨的瞪了一眼任雨泽,坐正了身子,不过脸上就有一点红晕出来,她本来就皮肤细腻,白皙,这一挂上桃红,任雨泽更是有点晕晕然。
到了市政府会议室,还差几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当魏秘书长看到他们走了进来,脸上就有了一点迷惑,他们竟然没有迟到,可惜了一次让任雨泽倒霉的机会。
本来自己故意把两个会议中间的时间缩短了几十分钟,就是认为任雨泽不会想到矿山的路不好走,只要他今天让云市长迟到,自己就一口咬定是他把时间记错了,那都是两个人说的话,没有证人,他任雨泽怎么说的清楚,但看来这次还是让他发现了。
魏秘书长就看了一眼任雨泽,任雨泽望着他憨憨的笑笑,很恭顺的给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魏秘长也就搞不清楚这任雨泽是不是发现自己在算计他,或者今天他们按时赶回来是个巧合吧?那面会议结束的早?
一两个小时后,政府的会议结束了,任雨泽跟着云婷之回到了办公室,云婷之的脸上阴云密布,她冷冷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也不理任雨泽,一个人在那发着呆。
任雨泽很理解此刻云婷之的心情,在刚才会上,华书记很突然的提出了市工商局的事情,说什么有人反映这工商局乱收费啊,还有工作态度恶劣啊,存在卡,拿,要啊什么什么的问题。
华书记就点名的批评了工商局局长杨铭豪,还说下一步让政府和市委几个相关部门对工商局做一次联合检查。
话虽然是说的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但任雨泽和云婷之都是听的出来的,华书记又准备要斩断云婷之的触角了,这个市工商局杨铭豪是云婷之为数不多的铁杆嫡系,如果他这次也被华书记撸掉,那么就一定会在临泉市出现一种对云婷之极为不利的苗头,很多对官场具有明锐感觉的领导,也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谁跟云婷之走的近,谁就要倒霉
一旦这样的局面形成,云婷之一定会众叛亲离,等待她,或者还要加上等待任雨泽的就会是极度的危险。
任雨泽也对自己最初的判断有点怀疑了,按自己过去的判断,华书记现在还不至于摆开架势和云婷之决斗,应该还是试探吧,但从今天华书记的讲话和行为中,任雨泽此刻有点吃不准了,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同样的,云婷之也吃不准华书记的意图,一直以来,云婷之都在克制着自己对权利的欲望,应该说,自己对华书记够尊重,够忍让了,头一两年,华书记还能相安无事的和云婷之和平共处,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华书记明显的对云婷之加大了打压的力度,给云婷之派系不断的制造压力和险情。
本来云婷之的势力就很薄弱,相对而言,是不足以对华书记构成多大威胁的,不管是在临泉市的深厚关系网,还是在市常委会,云婷之一直都是处于弱势,现在一个时期接二连三的人员损失,让云婷之的势力更显单薄和摇摇欲坠,她就摸不清华书记为什么要如此步步紧逼,难道真的是想让自己离开临泉市,给常务副市长许秋祥腾位置吗?
除了这一个解释以外,云婷之实在看不出华书记还有什么企图。
云婷之皱着眉头问任雨泽:“任秘书,你对今天这个会议怎么看?”
任雨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听到了云婷之的问话,他很快就站了起来,因为他实际上也没有坐实,只是用半个**坐在沙发的边沿,为的就是可以快速站起。
任雨泽走前几步,来到了云婷之的办公桌前,沉吟片刻说:“现在已经不能再让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保住工商局杨局长。”
任雨泽的预见,决不是臆测,也不是巧合,而是建立在丰富的阅历,渊博的学识基础之上的,加上他超凡的洞察力、深入的研究、缜密的分析判断,从而得出客观规律的判断。
因为任雨泽与生具有的丰富细腻的感情,多愁善感的情调,寂寞孤独的心境,这一切似乎与一个宦海中人是极不协调的,然而,伟大与平凡,粗犷与细腻,热烈与冷漠,豪放与含蓄,又常常和谐地统一于一体。
云婷之很专注的看了一眼任雨泽说:“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点点头,任雨泽说:“不能再退了,再退会人心涣散,不要说年底你再上一个台阶,你明年的能不能连任都会成问题。”
现在局势已经到了不反击不行的地步,过去华书记和云婷之就算有点矛盾,也是若隐若显,若即若离,朦朦胧胧,两个人见面也和和气气,让外人感觉,他们是很合拍的一对搭档,这样就很少有人企图钻空子。
一旦云婷之和华书记的矛盾像现在这样的完全公开化,只怕很多人就会兴风作浪,人总是欺软怕硬的多,扶弱除暴的少,一个连自己嫡系手下都不能够保护的上司,谁又愿意继续跟随她,为她卖命呢?
“问题是怎么能阻止华书记的动作。”云婷之有点消沉的喃喃自语。
是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反击和摆出强硬的姿态很容易,但具体的细节操作,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决,反击的切入点在那里?这些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一时陷入了深思中,他们的前途和政治命运,大有风雨飘摇之势。
快下班的时候,任雨泽就接到了工商局局长杨铭豪的电话:“任老弟啊,晚上没活动吧?哥哥安排了一桌,晚上一去聚聚。”
任雨泽知道杨局长请自己是什么意思,今天华书记在会上一讲工商局的问题,再一批评杨局长,他自己也是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一个结果了,他不急才怪,晚上无非是想要请自己在云婷之市长那里多给他美言几句,把他保一保。
任雨泽就没有去拒绝,其实他心里比杨局长更紧张的,杨局长至少已经坐了几年,就算下去,正处的级别是不会受影响,而自己呢,到现在还是正科,随着杨局长的下台,恐怕云婷之的境况就会蒸蒸日下了,那自己更不消说。
任雨泽就答应了:“好吧,晚上陪老哥你喝几杯,不过酒还是少喝点,最近喝的胃疼。”
杨局长就哈哈一笑说:“酒不多喝,主要是谈感情,谈人生。”
夜幕中的临泉市城,一派的辉煌,那一溜闪烁的霓虹灯将临泉市城里的街道映照的分外迷人,到了说好的酒店,任雨泽进包间一看,杨局长已经坐在里面了,旁边还坐着临泉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蒋逸,任雨泽就笑着关上了包间门,杨局长和蒋局长也都站起来招呼任雨泽。
三个人就寒暄了几句,一起坐下。
杨局长就说:“好久没和任老弟一起聚聚了,今天难得你有个空闲时间,哥哥今天也是心情郁闷,咱们哥几个就好好喝两杯。”
任雨泽就说了:“不是说好今天是谈理想,谈人生吗?怎么**还没坐热就说到喝酒了。”
那蒋所长也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任哥啊,你还不知道杨局,他就没什么理想,他的人生就是喝酒,泡妞。”
几个人就都笑了起来。
这蒋所长也算是云婷之的嫡系,他一直和杨局长,任雨泽关系不错,估计今天杨局长怕自己和任雨泽两人喝酒太冷清了,把他叫来陪个酒。
很快的,一桌菜也端上了桌子,酒也送来了2瓶,任雨泽看看是茅台,这家伙价格不低,也是任雨泽喜欢喝的酒,他就感激的看一眼杨局长,知道今天杨局是真心想来求助了。
几个人都不见外,任雨泽本身的酒量也好,今天很是豪爽,酒到杯干,绝不推辞,三杯过后,那感觉的确是舒畅,醇厚绵长,酱香馥郁、空杯留香。
今天任雨泽这就少不的要接那么几杯敬酒,碰酒,领导酒,时间不大,三个人也就喝的二马二马的了,酒这东西,可以让男人的豪气冲天,酒是上帝赐给男人的爱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有酒的生活是缺乏乐趣的,没有酒的陪伴是寂寞的。
再起波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