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吧!”
平南王妃看了夫君一眼,才淡淡说道:“难得国公夫人高义,凡事自有章程,她当街掳人弃于冰窖,心思实在歹毒,此事证据确凿无从辩解,她也供认不讳,就交由首府衙门处置吧。”
齐敏儿听见这样的话,根本没什么反应,齐昀却求情道:“王爷、王妃,还请网开一面,给她个恕罪的机会吧。”
赵初临冷冷一笑:“恕罪的机会?齐侍郎怕不是忘记了,周姑娘至今昏迷不醒,我家娘子尚且卧病在床,谁给她们机会?”
齐昀低头,根本不敢与赵初临对视,喏喏说道:“可她们终究也好好回来了啊。”
赵初临猛地拍向案几站了起来,周身气势摄人,齐昀心里一惊,后退了两步。
赵初毅拍了拍三弟的手背,赵初临才又重新坐下。
国公夫人将儿子拉到身后,才对着平南王和王妃说道:“这个不孝女被我惯坏了,姑爷今日要休她,秦国公府无话可说,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可对一个女人来说,被夫家休弃,已是颇重的处罚,妇人原本没脸替她求情,可作为一个母亲,王妃该能明白妇人心中之痛,还请念在咱们两府共同为陛下办差的份上,不要将她交予官府,日后妇人一定对她严加管教,让她在谢大娘子面前磕头赔罪。”
平南王妃才不在乎齐敏儿会受什么惩罚,只要能将她扫地出门,不要再拖着大郎就好,她转了目光望向夫君,低声问道:“王爷,您觉得呢?”
平南王淡淡瞥了妻子一眼,眼睛眯了眯,才对着国公夫人说道:“休她是因为她的品行,我平南王府实在无福消受,送官是她自作孽,也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这是两码事,国公夫人不要搞混了才是。”
“是,妇人明白。”国公夫人心沉了沉,讪讪说道:“她纵有千般不好,在做下这等错事时,也还是平南王府的人,若真要送官,于平南王府而言,也是失了颜面,何苦白白让外人看笑话,且咱们两府一向有私交,又是姻亲,从来也没有大矛盾、大争执,为了这样一个不孝女伤了两府和气,得不偿失啊。”
“这就不劳国公夫人费心了,相信秦国公是明事理之人,此番对错他心中定然有数,若真以此记恨了平南王府,公道自在人心,我平南王府难道会有所忌惮不成?”平南王从前是经商之人,本就惯会与人打交道,只不过认祖归宗入了仕途后,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性子也养得沉稳了些,且他始终觉得一个大男人不好跟妇人家计较,这才迟迟没有开口,让妻子应对。
国公夫人微微一惊,对面坐着的毕竟是位亲王,该忌惮的是她才是,“王爷严重了,秦国公府必不敢心生怨怼。”
“那此事便定了,她犯的罪自然有律法裁决,咱们说多了也是无意。”
国公夫人淡淡一笑:“敏儿是犯了罪,但说白了就是故意伤人,而非杀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两三年牢狱或是流刑,若周小鱼醒来并无大碍,或许判得更轻,咱们都是官场人家,最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要秦国公府不倒,稍加打点,她也吃不了什么苦头。”
赵初临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在耍无赖啊,“国公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秦国公府可以打点,平南王府就不能通路子吗?”
“三公子!你家娘子早已醒来,哪怕是受了一番罪,但总归人是无碍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置她于死地?再怎么说,她也曾是你的长嫂!”国公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国公夫人此时就不要谈什么情分了,她如此害我娘子,难道还要我仁慈?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公子就打定主意不肯放过她了?”国公夫人冷冷问道。
“国公夫人何出此言?怎么是我不肯放过她?平南王府并未对她用私刑,已是仁至义尽,且也说了一切交由律法处置,便是莫大的情分了。”
国公夫人冷冷一笑:“好,三公子既执意要送官,那且走着看,敏儿特意交待了那些人,不要伤人性命,仅凭这一条,就不会重判了。”
的确如此,齐敏儿是说过不伤人性命这样的话,所以的确如国公夫人所言,只是故意伤人而已,依秦国公府的门路,也不是多大的罪。
国公夫人知道仅仅这样他们是不解气的,又缓了语气说道:“王爷和三公子想必也明白,就算真送了官府,敏儿也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顶多失两年自由罢了,她入不入牢狱于你们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谢大娘子受的罪也已经受了,还不如咱们私下解决,让她好好跟谢大娘子磕头赔罪,我再带她回去严加管教,两年内必不让她出府半步,也就相当于锁着她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一纸休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