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赌坊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便意图借机栽赃,好趁乱使什么法子,来个偷梁换柱,好让大哥做你的替死鬼!”
“至于那赌场的掌柜……”慕长歌冷笑一声,“想必也是因为厉大人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威逼利诱,才使得那人不得不出面,来了个颠倒黑白!”
“私吞赈灾银两,已是罪该万死,你竟还胆大包天,想要栽赃同僚,欺瞒皇上!厉大人有此等胆识,还真是令我万不曾想到!”
慕长歌神态越发凌厉,最后更是屈膝一跪,“皇上,现如今是非已分,还请皇上重重处置这不忠不义之人!”
谁知,慕长歌话音刚落地,便听到慕洪宇一声斥责,“谁允你这样大的胆子,也敢同皇上指手画脚!”
“皇上,臣这小妹不懂规矩,还请皇上恕罪。”慕洪宇也恭敬跪于地上,“皇上应当如何处置,自有皇上的道理,断然不必认为是臣受到了委屈,便要重责厉大人。”
皇上极微妙地压了压眉心,“慕爱卿倒是宽宏大量。”
“臣不敢当这宽宏大量四字,只是……只要臣想到,厉家几代,都在鞠躬尽瘁为了朝廷,呕心沥血,方才有了今日的太傅府。”
“倘若臣所受的这点委屈,便要急于索求回报,那厉家先祖乃至太傅大人,为了百安的安定昌盛,所遭受的苦,又当如何呢?”
慕洪宇眉心紧蹙,字字句句,均是诚挚无比。只有眼角余光,悄悄地,又极迅速地扫过了慕长歌。
然而,这听上去袒护意味十足的话语,却在一瞬间便令厉太傅等人面上落了霜。
皇上神情,便是在此刻更添了一抹意味深长。
瞥见了皇上眼底的那一处细微变化,慕长歌唇角轻挑起了一丝涟漪。
她清楚,厉远帆的时辰到了。
厉太傅面上已是惨白一片,向来沉稳的厉太傅,手掌竟有了些不自觉的颤抖。
“还请皇上,能听老臣一言——”
“太傅不必说了。”皇上一摆手,不见有何涟漪的脸上,却透着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肃杀。
“朕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等丑事,竟会发生在太傅府上。太傅这些年,为了百安,兢兢业业,朕都看在眼里。却不曾想,朕的厚待,竟宽厚出了如此恃宠生娇之人!”
“倘若朕今日还要看在太傅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朕又当如何同其他尽忠职守的臣子交代!?”
说罢,皇上便不等厉太傅有何反应,沉声便下了命令。
“来人啊!给朕将其拿下,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谁也不得求情,若有人敢为其求情,一并斩首!”
斩首!?
他要被斩首!?
厉远帆呆愣在原地,只觉通体一片彻骨寒意。
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向来厚待他们厉家的么!?
“皇上……”
见有人已上前要将厉远帆拿下,厉子言额角青筋毕露,冲动之下,便要冲出去喊冤。
厉太傅虽已痛心至极,却仍早有防备,一个眼神示意,立即便有左右的人悄悄扑过来,将厉子言死死地的按住,让他动弹不得,更别想发出任何响动。
“冤枉……皇上!臣是冤枉的啊!”厉远帆撕心裂肺地的喊着冤,然而无论他怎样叫嚷,皇上面色始终都是分毫不改。
待厉远帆凄厉地叫声彻底消失,皇上又望向了慕洪宇。
“慕爱卿今次险遭了冤枉,想来也受了不少惊吓。赈灾一事,可银两先行,慕爱卿暂且休养个三五日再动身也不迟。”
道完这几句,皇上便离开了太傅府。
慕洪宇等人也紧随其后,恭送皇上之后,方才回去了慕府。
在路上,慕洪宇同慕长歌乘上了同一辆马车,待到马车辚辚行起,此先面无表情的慕洪宇,即刻便起身,对着慕长歌认认真真便要拜下去。
“使不得!”慕长歌连忙探手去搀扶,“大哥这是做什么?可是要折煞长歌了。”
“二妹妹担得起这一拜。”慕洪宇郑重道,“倘若不是二妹妹聪慧机敏,今日要被抓去斩首的人,只怕就是我了。二妹妹怎就担不起这一拜了?”
慕长歌笑了笑,“说来,也亏得大哥能下得了这决心,否则,即便我有再多的锦囊妙计,终究也还是派不上用场。”
提及到那“决心”二字之时,慕洪宇神色略略一暗淡,又刻意将那不快掩去,开口道:“今日着实凶险,哪怕只是错一步,你我二人也就只能在黄泉下再做兄妹了。”
“只是,有一事我始终有些不解,还要烦请二妹妹为我言明。”
第二百一十一章 空空如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