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七分真、三分假,如果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假话,还不小心被人识破了,那别人就不可能在相信你,你往后所有的话语全部都会被当成是假话,真话也是假话。
相反的,如果你前面的话语全部是真话,那其他人就会很乐意的听你掰扯,因为这时他们打心眼里就认定了你的话语,就算后面你瞎话连篇,他们也只会认为是你不懂或者不知情而已,那假话也自然是真话。
隔了半晌,其中一人才开口问道:刚刚听你说的,九兵之中,每个人的手里都应该有一枚这样的指环,这么说来,应该是九枚指环才对。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青铜指环共分为九枚。
可眼下只有六枚,余下的三枚又在何处,你刚刚不会是耍我们呢吧?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此一问,当下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几日以来,两位老哥一直在我们左右,我想你们应该也看的清楚,在这支队伍中,朱少才是领头人,我们几个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他的合伙人,他是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全部交给我们保管的。
你是说另外三枚在朱少的手中?
不错,另外三枚指环现在全部在朱少贴身的保镖手中,就是那个染着一头红色长发,怪里怪气的小红毛。
是吗,两个老家伙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起来,只是那副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如此说来,现在的你已经一点价值也没有了不是。
哎,我叹气道:两位老哥想知道的,我可是全盘托出了,就真的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此刻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因为自从我刚才在洞中醒过来后,就可以听到不远处有着轻轻的水流声,根据我的判断,我们是沿着雨崩瀑布的路线摔下,现在又听到了流水声,应该在离瀑布不远的地方。
凭借韩歌专业的技能和丰富的经验,想要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眼下我只要尽量的拖延时间,拖到韩歌的到来,到时就算这两个老不死的长出三头六臂也绝对逃不出韩歌的手掌心。
呵呵呵,老家伙笑了起来:带着你们可就太累赘了,而且你这小娃脑子好使的很,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为免夜长梦多,你就乖乖的死在这里吧。
说着猎刀拔出,冲着我的脖颈就比划过来。
我有些急了,这两个家伙动手也忒快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拖住他们,我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等等,等等,你们不能杀我,最起码现在不能杀我。
哦?老家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块趴在砧板上的肉团:为什么不能杀你?
因为,因为,我急中生智:因为你们杀了我肯定会后悔的。
老家伙纳闷道:我们后悔什么?
我一字一句道:杀了我,就算你们这群人找到了那座宫殿,也绝对得不到里面的东西。
你说的东西,指的又是什么?
冷冷的寒光已经愈发逼近我的咽喉。
我挺直了身子,扬起脖颈:自然是所谓的最终遗产,或许我该换个说法,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神仙的馈赠,不过我还知道一个名字,就是“永生之酒”。
老家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直直的盯着我冷冷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呵,我心中长舒一口,面上却毫无惧色: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关于你们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让我想想我该从何讲起。
我想了想开始说道:你们根本就不是山下藏族的原住民,或者说那里本来是有藏民的,只是被你们所取代了,你们才是人们嘴里口口相传的布扎,披着人皮的恶鬼。
有意思,继续往下说。
我的言论成功的激起了他们的兴趣。
我继续道:记得前几天在村中借宿,我听人说起过,说你们村中有一座祠堂,专门用来祭拜你们的先祖公子仙,第二天的时候我们还专程去参观过,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家伙来了兴致:哪里不对劲了。
我:当时在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发现祠堂的墙身和下面的地基显得很不协调,虽然颜色相近,我却能分辨得出,它们根本不是同一个时期建造的产物。
之前你们说你们村子是从公子仙下山之后便建立至今,按理说祠堂应该就是从那以后开始设立的,只是墙身和地基的年代却不相同,这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祠堂很有可能中途被拆除过,现在的祠堂是重新修缮过的,不过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藏族最注重信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拆掉自己信仰的仙居。
所以说那座祠堂并不是被拆掉后重建的,而是将整座祠堂连同墙身从根部拔起,直接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说那座祠堂之前是在别的地方后来才被移到了你们的村子当中。
老家伙把玩着手中的猎刀:不会就凭这个就说我们哥俩是布扎吧,还有其他的吗?
我冷笑道:注意听,我说的不是你们哥俩,而是你们那一村子的人,你们全村的人都是人们口中的布扎。
还记得后来我们在进入峡谷的时候遭到了袭击,可是袭击我们的人并没有下死手,更像是在阻拦我们的继续前进,而真正心狠手辣的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一条生路。
那你凭什么说他们不是布扎,就凭他们没有下死手吗!
我:当时朱少曾经用僳僳族语和他们进行过交流,可他们明显对这种语言知之甚少,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们说他们是大山另一侧的僳僳族人,布扎也是由僳僳族人说化,可笑的是他们却听不懂自己本族的语言。
再加上你们三番五次的毒害队伍里的伙计,所以我就做了个大胆的假设,你们才是之前大山另一侧的僳僳族人,后来却夺取了本是藏民的宅子,而那座祠堂本是你们族中的祠堂,后来被一并移到藏民的村子当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之前的村子落坐在的地界才是真正的公子顶,只是早已被大雪所覆盖,而现在的公子顶在许多年以前,也仅仅是当地藏民的游居场所罢了。
“厉害,厉害”,我刚刚说完,两个老家伙不约而同的夸赞道:这都能被你猜出来,我就说你这小子脑袋瓜子好使,留着肯定是个祸害。
不过,老家伙话锋一转,猎刀已经高高举起: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们的确不是原住藏民,不过,我们也不是神山另一侧的僳僳族人,整个僳僳族人早已被大雪倾覆,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没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不信他们会骗我。
既然如此,他们又是谁?在我的惊愕之中,刀光已至!
第一百五十五章 那年那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