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头上,我可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坏了,听钱老鼠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钱,钱哥,你想干嘛?
钱老鼠冲着山哥道:哥,这么久了,多亏你提携兄弟,兄弟最后在求您件事,我家里的那位,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就拜托您多多费心了,兄弟感激不尽,来世还跟着你混。
山哥也瞧出了不好的苗头:王八羔子!谁他娘的允许你肆意妄为的,你给劳资好好的。
话没说完,我就见钱老鼠掉转枪头冲向了自己,“嘭”的一声,枪声响起,钱老鼠的额头上只留下了一个圆溜溜的枪口,不过枪口的位置流出来的不再是血,而是青黑色的液体,看样子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马上就要到异变的临界点了。
枪声过后,钱老鼠如同淤泥一般,瘫倒在原地,气息越来越弱,双眼发沉再也睁不开来,眼看是进气多出气少再也活不长了,山哥这么大的汉子再也没忍住,上前一把搂住钱老鼠的尸体就嚎啕大哭起来。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来山哥与钱老鼠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这才再也忍俊不住,我站在一旁心里也是不太舒服,前几日还在一起谈天说地,如今却是阴阳两隔实在是不胜唏嘘。
不过我却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钱老鼠刚刚倒下,我眼疾手快,拿起火把就将那条刚刚坠地的手臂死死的按在地上,任凭它如何反抗也毫不怜惜,直接将它烧成灰烬,我这才罢手,不过就算如此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山哥,只能将他从地上扶起:山哥,我已经给钱哥报了仇了。
山哥并不是感性之人,也知道目前的局势不适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才站起身来:多谢,我替我兄弟记下这份恩情了。
我们这边刚刚处理完钱老鼠的事情,那边的韩歌和小红毛他们也已经将剩余的尼根全部赶跑,只剩下了几具化成一滩黑色血水的尸体,而众人此刻正在清点战场,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直将整片区域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这才作罢,开始收拾起自己这边受伤的人员来,经过清点,我们这边有六个伙计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还有两名伙计伤势过重当场死去,总之对我们的队伍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韩歌只是看了一眼钱老鼠的尸体便明白了过来,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他来说,见过的尸体远比他认识的人要多的多,不过他见其他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却将我单独拉到了一边。
看他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他受了伤,关心道:怎么了?不会是你也被那东西咬到了吧?
韩歌像是看弱智一样的看了我一眼:滚蛋,我有正事和你说。
见他无恙我才放心下来:什么事,还搞得这么神秘?
韩歌见四下无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条,布条打开,我便看到布条之中放着一根针,一根细细的银针。
这是?我有些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韩歌指着银针道:这是我从那两具伙计尸体的脖子上发现的,我看过他们的尸体,虽然受了伤,可也不至于当场死去,这两枚银针才是他们致命的死因。
我接过布条,就见银针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绿色的光芒:这是涂了毒?
韩歌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这时封琳琳给剩下的几名伤者包扎完伤口,也来到了我们旁边:怎么样?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吧?
我得瑟道:这才哪到哪,凭它们的本事还伤不到我,不过我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
封琳琳嘴角一扬:什么事?
我将那只包裹在布条中的银针递到她的手中:封大小姐,您给瞧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呗。
封琳琳狐疑的接过银针,看了看上面涂着的颜色,又将银针放在鼻尖轻嗅,脸色一变:这是哪来的?
我看了看韩歌,将银针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封琳琳。
封琳琳这才低声道:不错,这两枚银针的确涂满了剧毒,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迎风倒”,迎风倒是一种毒草,汁液呈翠绿色,味道略带辛辣之味,这种毒草就算是成年黑熊误食也会立即毒发身亡。
我追问道:那这种毒草是不是就是让那两名伙计丧命的真正原因?
封琳琳点点头:这种毒草一旦进入人体就会引发血液堵塞和晕眩,只需要几分钟就能使人休克致死,而且只需要极其微弱的计量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韩歌听后将布条重新收入怀中,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低声的和我们说道:看来这只队伍中除了我们和朱少的人以外,还有其他的成分夹杂在里面,刚刚趁着混乱已经开始抹杀我们的有生力量,不管来者何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怎么说对我们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我赞同韩歌的看法道:那我们行事还是小心为上,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对我们不利,现在整只队伍成员构成复杂,还真是不好判断。
韩歌遥望四周:不过可以断定,下毒的人就是刚刚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自己人下手,或许是有人混进了朱少手下的队伍也说不准。
为了不让他人起疑,我们三人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又回到了队伍当中,望着受到创伤的队伍,朱少并没有丧气,而是正在鼓励大家,一边安排伤者休息,一边布置人员重新进行扎营工作,并在整个营地周围全部设置了简易的临时火把。
等着一切全部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加上刚才经过了一番激斗,此刻大家都是身心俱疲,不过就算如此,韩歌和小红毛还是主动提出今晚由两人轮流放哨,以防止尼根们卷土重来对我们进行夜袭。
我也不再推辞,抓了把雪洗了洗手,便准备回睡袋休息,只是我在路过山哥的帐篷时不自觉的往里面瞅了一眼,山哥手上绑着绷带还没有休息,此刻正拿着一张照片仰躺在床边发呆。
借着灯光我仔细瞧去,原来那张照片是钱老鼠和他老婆的合影,照片之中钱老鼠正一手搂着老婆的脖子,一手指着老婆凸起的肚子,满脸幸福洋溢,道不尽的温情,说不出的甜蜜……
第一百五十章 危机四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