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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促膝[1/2页]

有一间当铺 十八与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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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绝了朱少的酒水,将酒杯放到一旁:朱少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朱少并未强求,自饮自斟: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小时候过的特别苦。
      我哑然失笑:朱少,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很冷。
      是吗,朱少没有在意,而是眼神中透漏出无限的伤感,像是回忆起曾经不快的往事,这一瞬间,我感觉我相信了他的话语。
      朱少显得有些惆怅,语音深沉继续道: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便不堪受辱死在了乡下的牛棚中,我是被我的叔父带大的,所以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父母的关爱。
      我只记得那时我的父亲几乎每天都会被当成典型拉出去游街,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布满了菜叶和伤痕,渐渐的我们连饭都吃不上,父亲虽然受尽折磨却依然腰杆挺直,并会笑着将身上带回的菜叶拿来给我煮东西吃,我觉得那是天底下最伟岸的身影。
      只是后来他受到的待遇越来越差,身上的伤痕越来也多,加上本身就有旧疾,终于在那年的冬天一病不起,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依然没有放过他,最终我父亲无法忍受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吊死在了那座牛棚中。
      我虽然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可听朱少这么淡淡的提起,还是能想到那时的凄惨模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将现在的朱少和他所叙说的童年结合在一起。
      朱少拿起酒杯,把玩了许久才慢慢的品上一口:你知道吗,当我拨开人群冲进牛棚,看到之前高高在上的父亲就那样被一根麻绳吊着脖子悬在横梁之上时是何种感觉吗。
      我无言以为,我知道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就妄加评判就是亵渎,更何况人已经没了,我摇了摇头:你肯定很悲伤。
      呵,朱少凄然一笑,这是我认识他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会流露出这种表情,曾经我以为他城府极深,绝对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和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
      朱少的声音有点嘶哑:那时我觉得天都塌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的以后在哪,甚至在人群中半是嘲讽半是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我连扑倒父亲尸体上哭的勇气都丧失了。
      我只知道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不是我期盼中的理想家园,我开始恨,我恨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无视我们父子生命的存在,我恨他们就这么践踏了我们父子仅存的尊严。朱少的表情有些狰狞。
      呼,朱少长舒一口气,面部也缓和下来:后来我的叔父通过关系的运作,将我调到他的身边,从此之后我开始了属于我自己的新生,我不会再被人骂做杂碎,我进了正规的学堂,我不会再被人扔石头、扔菜叶子,我穿上了洁白的衣服,慢慢的,以前的往事仿佛随风而逝,又好像是一场梦,一场回忆起来就让我痛恨不已的噩梦。
      不过,朱少话锋一转,眼神中露出凶光,恶狠狠道: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年冬天,在一张破烂的凉席下,父亲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不住念叨的话语“没想到,我没有死在他们的手中,却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说完,朱少斜靠着椅背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在座椅上,放佛说完这段往事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一样。
      我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听完他的自述还是不免感到一阵悲切,让我想起了那段无名的诗词“去日始束发,今来发成霜,虚名乃闲事,生见父母乡,掩抑大风歌,裴回少年场,诚哉古人言,鸟尽良弓藏”。
      好,好一个鸟尽良弓藏。朱少直起身来,恢复了往日自信的神态。
      我问道: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朱少不答反问:我都和你讲了我的过去了,你就不准备和我交交心?这件事我可是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
      我无所谓道:我的事,你不是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吗,我是在那座地下灵殿中被老爷子带出来抚养成人的,这样说起来我和你一样,别说得到父母的关爱了,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我就连做梦都梦不到他们的音容相貌,或许我比你还要惨。
      那现在呢?朱少饶有兴趣。
      我仔细的回顾了下自己成长的时光: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不过这并没有妨碍我的生活,在没有知道这件事情以前,我和老爷子一起生活的

第一百四十章 促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