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走,然而顾长辞坚决不肯丢下墨意澜。
“门主要你撤离,你敢不从?!”
“滚开!”顾长辞一把将人推开,他已经和墨意澜分开,他要去找墨意澜!
墨煞带着满身血迹来到顾长辞身前,措手不及给他刺入一针,迷幻针发作极快,顾长辞不敌药性,眼前昏溃不已。
“宁一,将人带走!”
“门主,那副门主怎么办?”
“哥哥……”墨煞咬牙,望向手中天子剑,纠结万分后终是开口,“顾不得了,撤!”
宁一扛着顾长辞,在夜隐风和其他人开路下,同墨煞离开,。
明霄殿——
墨意澜被逼入天子寝宫,踩着满地鲜血在殿中厮杀,横尸遍野,可是他杀的都是阿浮玉和傅白容的暗卫,为何天子寝宫内的宫人和嬷嬷也都死了?
圈套,这是一个让他无法逃避的陷阱。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已经入网,无法挣脱,他想,明微此刻一定被墨煞带走了,这是他此次行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
只要明微无恙,他死又何妨。
“墨意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阿浮玉飞来一箭,射穿他的肩膀。
沾满血的月绞丝被收起,墨意澜整个人跌倒在天子榻前,吐出一口甜腥的血,他看向睡在龙床上的皇帝,探了探鼻息,颤抖着将手收回。
陛下……
阿浮玉身后走出一个女人,姿态高昂,指着一地鲜血和尸体说道:“墨意澜深夜闯入皇宫,行刺天子,简直罪不可恕。”
“傅白容!”
“直呼本宫名讳,好生狂妄啊。”
“你杀了陛下,你竟敢……”
“明明是你杀了陛下,经还敢污蔑本宫!”傅白容走上前,随手捡起地上的刀,眼中难以掩藏的狂喜,“就让本宫亲手杀了你,为陛下报仇!”
傅怀剑道:“不可,此事怎能让太后动手,您金枝玉叶,不可沾染鲜血,让臣来吧。”
“说的是。”傅白容将长刀递给傅怀剑,吩咐道,“把他的头颅斩下来!”
墨意澜身中一箭,伤口血流不止,明霄殿被重重包围,插翅也难飞,看到傅怀剑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的眼中只有恨。
就这么死在刀下,他是千万个不甘心!
“成王败寇,墨意澜,你该认命。”傅怀剑高举长刀,对着那锋利的眼神,竟有几分畏惧,“要怪就怪你不该和傅氏作对!”
刀落瞬间,被忽如其来的一柄剑斩断。
顾平宁走入殿中,说道:“棠之,将为父的剑拿回来。”
傅白容立刻留下眼泪,满面伤心道:“原来是平王,今日闹得如此大动静,难道老平王还要护着此十恶不赦之人吗?墨意澜他夜闯宫闱,行刺陛下,理应就地斩首!”
顾平宁道:“陛下死的蹊跷,你说斩就斩?墨意澜可是当朝帝师,是陛下亲封的天子之师,执掌国子监,岂是你能随意定生死的?”
“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本宫还会冤枉他不成!”傅白容气恼不已,仅差一步就能杀了墨意澜,又半路杀出个平王。
墨意澜捂着伤口,擦去嘴角血迹一字一句道:“陛下,是被你这个毒妇毒死的!我与陛下相识十几载,陛下待我深厚,我有何理由去害陛下?”
“是吗?”傅白容冷笑道,“那敢问,你深夜潜入宫中,是为何?”
墨意澜怔住,脸颊的汗水滴在湿透的衣衫上,他紧紧咬牙,竟无从去辩驳……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今日所来目的,更不能让傅白容知道他们已经拿走碧玺和天子剑。
阿浮玉道:“先生,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老实交代吧,是否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目的?”
傅白容道:“怎么不说了?墨意澜,本宫倒是想看你辩解。”
“我没有害陛下……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墨意澜看向平王,心中感激他救了自己,可是大敌当前,他被拖入深渊中无法自拔,也不想连累他人。
顾平宁道:“本王相信清者自清,如今陛下驾崩,应当先办好陛下的丧事,再细细调查其中缘由,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们绝不可以擅自处置墨意澜!”
“好,既然平王都发话了,那就照办吧,先将墨意澜锁入地牢。”傅白容手中拿着帕子哭泣,爬在天子床榻前抹泪。
阿浮玉看着被铁链锁起来的墨意澜,心中别提有多痛快,看到他如此狼狈,又无法解脱的模样,就像看到天神堕入泥潭,洗不去污秽。
这一刻,终是到来了,若是能让顾长辞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会更加痛快。
等到天一亮,所有人都会知道墨意澜是个弑杀天子,万死难消其罪的千古罪人。
第 69 章 假太子真皇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