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玉此人极难应付,诡计多端。”
“呵,死到临头,还在商量对策吗?”阿浮玉嘲讽一笑,拔出剑刃,锋利的剑刃直直对准顾长辞,便如同当初在东宫暗算时一样,“大胆贼人,竟敢闯入明霄殿行刺陛下,天子寝宫岂是你们能随意进出的。”
贼人?究竟谁才是贼!
顾长辞用凌厉的眸子看去,满含怒气和杀意,他是在一言不发,也知道对方肯定猜出了他的身份。
阿浮玉道:“若你们现在束手就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笑话!”顾长辞才不吃他那一套,更不会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拉着妙轻舞向后撤退,他紧握骨魈,阻挡追上来的护卫。:???
乱斗中,已经快到宫墙下,依稀可见月绞丝留在屋顶的几个孔。
阿浮玉情急之下提剑杀来,绝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时机,锋利的骨魈抵在剑刃上,竟没能将其一招砍断。
“为什么?!”顾长辞再次用力砍下去,擦护火花,还是不曾断裂。
阿浮玉乘胜追击,小声挑衅道:“明微,我知道是你。”
“滚开!你这个疯子!”
“知道这把剑为何如此坚韧不催吗?因为此剑在打造的时用活的鲛人献祭过,拥有鲛珠的力量,怎会被轻易斩断。”阿浮玉狂笑着挥出数道剑气,掀翻屋顶层层琉璃砖瓦。
任顾长辞三头六臂,也会被击中,一掌破开道路,脚下已经不稳,宫殿屋檐也快倒塌,已经是摇摇欲坠。
妙轻舞口中吐血,似乎伤的不轻,他们二人身上皆带着几处刮伤。
“放箭!”阿浮玉一声令下,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往日情分在如今看来也敌不过他的苦心经营,他付出这么多,怎么能落空,既然留不住,不如毁了!
“啊——!”
忽然,他的心口传来剧痛,低头看去,竟然是月绞丝,只见月绞丝的锥刺生生刺穿他的心脏,巨痛间,他不甘心的挥剑砍向自顾不暇的顾长辞。
他们二人已经受伤,绝不能放过,绝不能!
顾长辞肩膀剧痛,被长剑狠狠砍下,他打开飞来的箭羽,一掌打向阿浮玉,谁知阿浮玉并不打算收手,再次刺来。
眼看箭羽和长剑同时而来,他只能挡开一样,千钧一发之际,妙轻舞飞身扑向长剑,整个人被刺穿,同时,箭羽也射在她身上。
“——不!”顾长辞一声大喊,拉着滚下屋檐的妙轻舞。
墨意澜赶来,抽出月绞丝,一掌将阿浮玉打开,夺过他的剑回收便用力向其抛过去。
迎着飞来的长剑,阿浮玉整个人惊坐在屋顶,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他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他认出了月绞丝,他不可能是墨意澜的对手。
就在一剑毙命间,新罗织月持鞭赶来,替她挡开致命一击,二人纷纷被强大的杀气震伤,摔下高耸的屋顶。
新罗织月当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阿浮玉将他抱在怀中,伤得更重。
“妙轻舞!”墨意澜解决掉那碍手的二人,追过去将妙轻舞拉上屋檐,只见她气息微弱,血流不止。
妙轻舞道:“快走,我心脉已断,不必救我……”
顾长辞猩红着眼眸,满是悲愤:“不,我不答应,我一定要救你!”
“走吧!”妙轻舞用力推开他们二人,自己则跌下高高的屋顶,她是闭着眼睛落下去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走!”墨意澜拉着顾长辞,踏上月绞丝,离开高高的宫墙,一路上,顾长辞失魂落魄,目光涣散的被轻功带着走,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墨意澜身心疲惫,将他丢在墨府里摔不痛人的花圃里,怒道:“如此还想做皇帝,你现在应该知道以卵击石是多么可笑了吧!若不是我赶来的及时。若不是我将你带走,你现在还有命吗?!”
闻初月在院中听到声音,立刻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不敢作声。
“死了,妙轻舞死了……”
“什么?!”闻初月大惊。
顾长辞道:“是我没能杀了阿浮玉,是我害死妙轻舞!”
“不,这不是你的错。”墨意澜蹲下身,仰头看向受伤的少年,他心中亦是难过,可是他却不能透露出一丝软弱和无助,轻轻碰着少年的脸说,“明微,这才只是开始,若你连这点伤心都抵抗不住,现在放弃,或许还来得及。”
“放弃?我顾长辞从不会放弃!在父皇一声声唤我阿辞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要将那些负我欺我之人统统杀尽!要将祸乱长平州的傅氏连根拔起,不但如此,我还要亲手杀了傅白容,让阿浮玉生不如死!”
“明微……”
“我会替所有人报仇。”
墨意澜紧紧抱住他,月色下,他们互相依靠,舔舐伤口:“我永远都在。”
第 62 章 假太子真皇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