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母后要将傅千丝许配给墨意澜,你明知道我倾心于他,却始终不肯成全,如今还撮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难道我还不如你的亲侄女?!”
“母后如此偏心,要我怎么冷静,若母后真的心疼我,就将我指婚给墨意澜!”
“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傅白容气的眉头紧蹙,将手中白羽扇狠狠砸在顾流盈身上,两眼瞪过去,“墨意澜从始至终都与本宫政见不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当年,他结识大批党羽,向皇帝谏言,要立云妃为后。”
“称其蕙质兰心,善良大度,又颇有文采,殊不知,她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低贱的下人而已,以为自己凭借着一舞登上龙榻,就能踩在本宫头顶!”
“然而本宫却小瞧了墨意澜,他竟然能说动老平王和定安候裴将林,连同裴宣和程云砚都站在他身后谏言,要皇上立云妃那个贱人为后!若非本宫兵行险招,下药催生腹中皇长子,也就是你的亲皇兄,也不会害他两岁便夭折!”
“一朝保住后位,却也永远失去爱子,本宫怎能不恨!”
“母后……”顾流盈低垂着眼眸落泪,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女儿并不知道云妃与母后争夺过后位,也不知先生曾帮过云妃,难道,女儿真的不该喜欢他?”
傅白容道:“你若喜欢他,怎么对得起你早夭的兄长!”
顾流盈心中乱作一团,不敢再顶撞,天子择后,不仅是皇家之事,更是天下大事,朝臣谏言再正常不过,可是,母后为了这一切甚至不惜付出自己兄长的命,她又怎么能再出言伤害。
现在母后已经从皇后自封为太后,在天子未曾退位,驾崩的情况下,这是史无前例的,母后已经拥有太多权利,这几年把持整个长平州,甚至有谣言说,傅氏将祸乱整个长平州。
“母后恨墨意澜,所以,女儿也必须恨他,对吗?”
“那是自然!若非本宫,你何来今日尊荣,坐享其成,也不代表着事事皆能如意。若非本宫和傅氏,你早已被送去新罗和亲,嫁给新罗郡主,一个年过将近六旬的男人。”
顾流盈吓得睁大双眸,问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最后不了了之而已。”
傅白容道:“什么不了了之,你想的未免太简单,那是本宫从中安排,让另一位公主替你去和亲了,只可惜,那位公主生性倔强,性格古怪,没能到新罗,便死在了路上,此时才算不了了之作罢了。”
“那……”顾流盈有些心惊,回想起曾经那位十分古怪的公主,自小便不爱搭理人,孤僻至极,“那位和亲路上死了的公主,可是……昭平公主,顾宁歌?”
傅白容道:“没错,只能说她无福、”
什么,和亲死的竟然是宁歌……难怪她忽然就看不到那个喜欢每日一个人坐在凝香园的身影,竟然是替自己去和亲。
要嫁给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子,异国他乡,前路未卜,死了倒也不算是无福,许是脱离苦海才对。
“对不起,母后,我竟不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你是本宫的女儿,自然是要留在长平州的,忘了墨意澜,本宫会为你挑选一门更好的婚事,让你风光大嫁。”
“不了,女儿谢过母后好意,但是……”
“不急不急。”傅白容言笑说道,“你若不想嫁,那便将此事揭过。”
顾流盈点点头,心中颤颤巍巍,她最依赖的母后竟然如此令她害怕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白羽扇,双手递上:“母后的扇子。”
傅白容拿起白羽扇,说道:“下去吧。”
午夜时分,凝香园内燃起幽幽一抹火光,所有宫人和侍卫都被打发在园外看守,只有两人悄悄在一处密境烧纸钱。
顾流盈心中有愧,一边烧,一边念:“宁歌,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替我和亲,更不知你会死……”
“不知者无罪,我真的不知……”
依靠在屋顶看戏的黑衣女子露出讪讪一笑,借势用内力煽风点火,吹得烧起来的纸钱满天飞舞,带着火光,诡异阴森。
“啊啊啊,宁歌,求你在天有灵,饶恕我!”
“饶恕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墨煞起身,站在屋顶上眺望,瞧着落荒而逃的胆小鬼,放声大笑,在夜色中如同鬼魅降临。
“所有的债,本座都会加倍讨回,且要你们生不如死。”
“有鬼,是顾宁歌回来了!”顾流盈跌跌撞撞的跑,迎着夜色中诡异的笑意,吓得花容失色,心虚不已。
第 41 章 假太子真皇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