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傅白容道:“自然是替你除病,你身子这么滚烫,可是会烧糊涂的。”
“谢母后关怀。”阿浮玉心中冷笑,还真是会折磨人,他站在空旷的院落里,冷水一盆接着一盆往他身上泼,傅白容看了两眼,心满意足的离开。
“殿下!”绿珠连忙拿起披风上前,“快点把这衣衫换了去。”
阿浮玉原本还装作冻得瑟瑟发抖,待宫人散去,他才走入内殿更衣,其实,他一点也不怕冷,这冷水淋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不适。
“行了,不过是给傅白容做做样子,倒是你的脸,让你受委屈了。”
绿珠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太后想出气,奴婢就受着,殿下无碍就行。”
阿浮玉道:“下去吧,找点药敷一敷。”
“是,殿下。”绿珠转身离开。
·
这几日,京都平静异常。
顾长辞从院中的花亭小歇片刻后,睁开便是刺眼的阳光,他用手挡在眼前,缓了许久才懒懒的准备从椅子上起身。
入眼是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带着几缕病气,面色温和,水润的眼眸眨了几下,如阳春三月的飞絮,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程云砚弯腰俯视顾长辞,细细看着少年那张俊脸,可是他没想到少年竟然会在此时醒来,让他脸红又尴尬,连忙直起身。
“你……醒了?”
“我睁着眼睛,自然是醒了。”
“那,那你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程云砚转身拿起杯子,倒水的手都在颤抖。
顾长辞夺过茶壶放在桌子上,客气道:“你来墨府,自然是客人,哪能让你给我倒水,你这弱不禁风的,还是坐着吧。”
“嗯。”程云砚乖乖坐在花亭下,带着一身诗书气息和贵族气息,如此风光霁月的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
他一言不发,静静坐着,身上披着一件崭新的白色披风,长长的衣袖拖至地下,长发时不时被风吹起,里面趁着一件青衫,文雅至极。
那双眸子时不时的看向顾长辞,十分不自然。
顾长辞坐在桌子前差点被水呛到,心想,看就看呗,干嘛偷偷摸摸的,让他也浑身不自在起来,总觉得对面坐着个姑娘似的。
“程公子来到府中不是来找先生的吗?”
“是来找阿澜的,但是他此刻不再,我便随处走走,莫非是我打扰到了你?”
“没有,没有!”顾长辞连连摇手,“你想到哪里走,就到哪里走,毕竟你是先生的好友,按理说我应该好生接待你。”
程云砚忽然轻笑起来,打趣道:“你现在接待我也来得及。”
顾长辞愣在原地,干笑两声后,觉得这人看似内敛含蓄,实则是个老狐狸,果然能在宫里谋生的没几个真的傻,就看是对谁。
莫非,自己比他还要傻不成?
他们二人一个走在花圃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你心想程云砚为什么要跟着你,还趁你睡着偷看你,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不是的话,难不成他看上自己了?
打住,打住!顾长辞越想越觉得渗人,这要是让墨意澜知道,那自己还不得被大卸八块丢去西风狼寨喂狼。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墨意澜从廊上走过。
“先生!”他停下脚步高呼着墨意澜的名字,谁知程云砚一头撞在他背上,他一时间不知道回忆墨意澜的眼神,还是去搀扶程云砚。
“你没事吧?”顾长辞询问。
“没事,我不知你会忽然停下。”
墨意澜远远走来,说道:“云砚,要来也不说找人提前告知我一声,把你一个人晾在府里,是我招待不周了。”
“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程云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询问道,“其实我今日是来寻闻初月的,我这病向来都是由他医治,听闻他在你府上做客,我这便不请自来。”
墨意澜道:“你们早就相识?”
程云砚道:“其实,闻初月是我早已过世太叔公的徒弟,太叔公他一生都在执著医术,隐居山林,一生就收过这么一个徒弟,若按辈分说,我还得唤闻初月一声长辈。”
顾长辞跟在一旁附和道:“别看闻初月整日里只顾吃喝玩乐,其实,他都年过近百了,只不过很少下山,没见过世面。”
墨意澜道:“不准诋毁神医。”
顾长辞道:“哦……其实,他还是个童子鸡!”
第 30 章 前来问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