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袭庆府府衙之中,年过五旬的钱伯言一身朴素衣袍,端坐在案牍之后,查阅这袭庆府往年的陈年旧卷。
日落黄昏时候,堂下转入一衙役,朝着钱伯言躬身道:“相公,张都监回来了。”
“只他一人么?”钱伯言仔细的看着手中书简,头也不抬的问道。
那衙役见说,应道:“与张都监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人,身躯凛凛、仪表非凡,拎着一对钢鞭。”
钱伯言听罢,缓缓的放下手中书简,道:“请进来。”
那衙役领了命,转出堂外,不多时便领着张清与呼延灼走了进来,到得堂前,张清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朝着钱伯言躬身拱手道:“末将张清,与相公交令。”
钱伯言走下堂来,接过张清高举的令牌,笑道:“张都监辛苦了,且下去歇息吧。”
张清闻言,低着头眼中闪过一道警惕,却也不拖沓,当即起身,朝钱伯言施了一礼,躬身退出堂去。
待张清走后,钱伯言转过身来,朝着呼延灼说道:“将军便是那铁鞭王的嫡派后裔,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汝宁郡都统制,双鞭呼延灼吧!”
呼延灼见说,慌忙伏地,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愧对先祖,当不得相公言语。”
听罢此言,钱伯言莞尔一笑,对着呼延灼道:“呼延统制需知,这世上未有常胜的将军,便是你那先祖铁鞭王,便未吃过败仗么?今日之耻,他日报了便是。”
呼延灼闻言,心中念头一闪,暗道:听这钱相公言语,莫非有心抬举自己;呼延灼思虑片刻,忙朝着钱伯言躬身拜道:“愿乞相公收留。”
听得呼延灼言语,钱伯言玩味一笑,晦涩道:“本府离京时,官家却是许了本府便宜行事之权,倒是不怕收留你,只本府收留了你,你却能带给本府什么?”
“愿将这一身本事卖与相公,从此往后呼延一氏的荣光皆在相公手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呼延灼听罢言语,忙伏地道。
“好!呼延统制此言不后悔?”钱伯言深沉道。
呼延灼朝着钱伯言抱了个拳,正色道:“但有二心,便叫呼延灼死于刀剑之下。”
听罢呼延灼言语,钱伯言静静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呼延灼,半晌之后微微一笑,扶起呼延灼来,道:“一府统制之位本府却是给不了你,便委屈将军与张都监一道,做咱袭庆府的兵马都监如何?”
“恩相抬举,呼延灼岂敢挑肥拣瘦,敢不效死。”呼延灼见说,顿时喜上眉梢,朝着钱伯言躬身抱拳道
此番两度兵败梁山,这心高气傲的呼延统制本已经心灰意冷,未曾想与张清走上一遭袭庆府,却是否极泰来,由不得呼延灼不心中喜悦。
钱伯言将呼延灼神色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说道:“本府却要你做两件事情,其一,自明日起,你便在本府境内招募乡勇,另成一军;其二往后你要与那张都监搞好关系,最好是如他那两个副将一般,亲如兄弟,你要帮本府盯住他,但有异动,便速来报与本府知晓。”
闻听此言,呼延灼神色一愣,只片刻后便回过神来,恭敬道:“末将领命。”
不多时,呼延灼退出堂内,钱伯言转回案牍之后坐下,复又拿起书简,朝着空荡荡的明堂,喃喃自语道:“张清,希望你莫要辜负本府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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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中兴牧守之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