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也自有自家两位老祖顶着。
老人一边挠着脸颊自言自语,脚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云海。
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老人猛然一巴掌拍在虹桥上,临了又骤然收力,改巴掌为轻轻拂袖。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刚喝过人家酒,还在别人家中摔砸东西,终究是恶客所为。
只是话虽如此,他说话倒是毫不客气,“陈齐光!是谁先提出的绝交!又是谁发誓再与我多说一句话就挨巴掌的,堂堂岁同宫分岁客一脉掌座,说话还作不作数了!”
陈齐光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诚心找事是吧?我都单方面断了岁同宫和青阳山的传送阵,你还能顺着总宗的阵门传送到这。我要是没猜错,你是自己偷偷开启阵门过来的吧?你处心积虑地过来,我要再不出来见你,你怕是能把我这儿都拆了。
停顿片刻,他又继续道:“而且,我要没记错,当初绝交是你先提的,你还说你再来找我,你就......”
话还没说完,老人已经自己摔了自己数记不痛不痒的耳光,边扇耳光还边学狗叫,“汪汪汪汪汪!”
陈齐光扶额无言,究竟是谁遇人不淑?
老人得意洋洋地望着陈齐光,示意该你了。
他们二人本来是数千年的挚友,同游天下四大洲,早年却因为某些事发生过争执。
游容与气呼呼地闹着绝交,发誓他再过来找陈齐光,他就是狗。
而陈齐光也气急败坏地发誓再跟游容与说话,他就是一头猪。
就这么又过了几百年,不料今日游容与突然登门拜访,宁愿自损三千,也要折他八百。
陈齐光可是深知老人的为人,在某些大事上无动于衷,万事不上心。在这种小事上却斤斤计较得像个市井姨婆,哪怕过了千年万年依旧牢记于心。
生怕老人追究,要自己学猪叫,陈齐光心意一动,开口道:“走,我们去会一会那头福缘深厚,功德无量的鹿蜀。”
“拉倒吧,傻狍子有什么好见的?”
老人朝着远处那抹如同逃命般的遁光努努嘴,“而且,都跑远了,这速度你确定你追得上?”
陈齐光朝高空瞥了一眼,那速度要追得上,确实有点难。
他改口道:“那就去会一会那个跟傻狍子同行的人?”
老人白他一眼,平躺下,嗤笑道:“拉倒吧,小兔崽子有什么好见的?陈齐光你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可真不咋地。”
陈齐光故作神秘道:“你就不奇怪你们青阳山一个凡体境的小修士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岁同宫?还跟那头福德深厚的鹿蜀走在一起?”
老人直起身,瞪大眼珠子望着他,“那小兔崽子是我们青阳山的人?”
陈齐光微笑道:“整座岁同宫都是一座大阵,我坐镇于此,与圣人无异,看破一个少年功法,不足为奇。”
老人把脚从云海中收回,伸手猛搓了几下,又把手靠近鼻尖。
很好,没有异味!
嗯,去过海外三山,无数洞天福地,临了才发觉,当属老齐这里的云海洗脚最为干净。
洗过了脚,喝过了酒,就放过陈齐光一马吧。
念及于此,他直起身,对着陈齐光嗤笑道:“走吧。”
014 洗脚最干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