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况却也并非像是克拉克想那么简单。
耳边还能听得见大都会人民对自己这个外来人身份猜测，一边又是之前出去时候，布鲁斯指尖哒哒声。
超人看着面前脸色惨白还下意识咕嘟着“布鲁斯”，似乎在挣扎着醒来红披风小飞人。
超人：“…………”
他视线扫过角落里一直运转就没停下过监控摄像头。
他不知道对面被一心惦记着布鲁斯到底能不能看得见此时此刻克拉克可怜模样，但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耳边之前哒哒声似乎又响了起来，象征着初始计划失败，备用计划承接。
现状并非糟糕到末点，或者换个角度来说，甚至是对超人有利。
克拉克状态，克拉克挣扎，给了超人最好借口。
掺和进哥谭借口。
面对着监控，超人看着床上冷汗涔涔克拉克，那一双蓝眼睛无比透彻。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平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转过身，轻轻关好门。
实木大门隔绝了他和屋里克拉克，隔绝了互相之间所有声音。
门口，超人从口袋内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没能戴上眼镜戴好，指尖轻点手肘贴片，慢慢敲击，之后就是长达几秒沉默，他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
下一秒，门口骤然一阵风，再无半个人影。
……
远处，斯塔克大厦，布鲁斯则是和小彼得短暂接轨。
小小男孩看什么奇珍异宝一样坐在布鲁斯身边。
平板也不玩了，红色唇抿死紧，眼看着都翻上了白，明摆着心情不太好样子。
谁和他说话都不接，只固执坐在布鲁斯旁边，看起来像是个气鼓鼓小豆包，白白皮，捏开是黑色馅。
超人和他汇报过前因后果，布鲁斯心知肚明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面上看起来倒是平平静静，眼神都是标准布鲁西宝贝柔软一面。
但即便这样，了解对方身份只是假装不知道小彼得仍旧是被他盯得是背后发麻。
毕竟超人前车之鉴在那里，他真好害怕只一眨眼功夫，一个不留神布鲁斯也掺和进去了。
只一个超人还好，按照他和克拉克情况，估计多半是情绪起来了才过去帮忙。
但要掺和进一只蝙蝠侠，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世界最佳搭档中一个，和世界最佳搭档合体，那可不是一加一大于二效果，指不定要翻多少倍呢。
但好在对方似乎就只是盯着他
嗯，盯着他。
“你看我干嘛？”小彼得到底忍不住了：“有事吗？”
声音倒是软和，只是听起来仍旧是有一种强压着某种情绪激烈。
不过倒并非针对布鲁斯。
布鲁斯：“不，只是看你似乎不太高兴。”
他没有提及之前小彼得突然匆匆离开事情，语言很温和：“抱歉，我们给你惹麻烦了。”
小彼得抿唇：“不要道歉，这又不是你问题，是意外而已。”但到底松了口气，似乎是抱怨，似乎是其他：“那现在怎么办啊，斯塔克先生不让我去抓罪魁祸首，人丢了两个，估计是超人那边搞得麻烦他到底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布鲁西叔叔回来一定会不高兴。”
“应该不会？”布鲁斯视线偏转，和一边托尼对接了片刻，又闪开，没有半点异样：“韦恩先生，我是说他看起来对我们关注度并不高，为什么你一定觉得他会对我们格外在乎呢？”
托尼接茬：“因为脸？”他换了个姿势，如此点评：“实话说你确长得挺好看。”
小彼得：“…………”怎么突然就夸起来了。
小彼得被搞得有点怪怪，连忙打断：“不是，就只是你们住在韦恩庄园布鲁西叔叔可重视这个了，才不会关注度不高。”
他谈到这里，眼帘略微垂了垂，让人看不清神色，顿了起码有几秒，才有开口，只是这次，明摆着就扯开了话题：“总之你们知道布鲁西叔叔对你们很重视就是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我说在前面哦，我不会让布鲁西叔叔不高兴，所以你现在不管去哪里都得带着我。”
似乎是前车之鉴引导，他一脸严肃：“包括卫生间。”
托尼：“贴身保护？”
小彼得：“贴身！”他补充：“不过不是一直，只需要等到布鲁西叔叔回来就好！不会很久！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布鲁斯视线落在小彼得等待回答时捏紧指尖上。
片刻之后，无比配合：“当然，我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非常，安全。”他如此开口。
……
同一时间，哥谭。
对于外界那瞬息万变局势，当前，还在忙着各路赶工、走剧情、满天飞蝙蝠侠尚不知晓。
精神海内独属于精神体空间被淡淡精神力薄膜隔开，以至于各个拿着不同剧本壳子，互相之间全部都是被屏蔽状态。
这是正常，平日里各个壳子各司其职也都习惯了如此，如果并非有加入剧情外来者，这个状态还是很不错。
但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以至于忙如蝙蝠侠这种一晚上要清扫完整个哥谭存在，真很难多顾及到别方面。
事实上，他现在都还在按部就班继续走剧情。
雨夜伴随着雷鸣，能听得见是稻草人不知道藏在哪里，从一开始巴拉巴拉就没停下过持续烦人言论。
无非就是各种宣言，各种针对放狠话，非常尽职尽责表现着什么叫越大反派话越多。
这些都是流程一样东西，蝙蝠侠一般压根就当听不见，简单忽略过这些类似言论，他现在正蹲在哥谭某处高塔尖尖上面，伸手戳戳他臂铠。
自几秒钟之前，他剧本就已经走到了清扫完一波小喽??牵?缓罅?蛋虐爬??甲急付?砬巴?ce工厂地步。
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暂且出了什么差错，芭芭拉到现在还没上线。
因为之前精神力横扫整个哥谭定点做法，芭芭拉在卡拉剧本这边定位暂且处于安全范畴。
如果是其他壳子出现这种到点了还没上线情况，卡拉指不定就要释放精神触须，在精神海内沟通一下试试，但这个人是芭芭拉，作为和戈登警官关系最接近人，芭芭拉是最不能出戏一个，因此精神沟通这种，基本是越少越好。
尤其是不久之前卡拉刚大面积释放完精神力挨个确定壳子们就位，短时间内如果继续使用外在精神力释放确认范围，且不说范围太广多少有点累，就光看世界意识现在盯梢蝙蝠侠严肃程度，都不能再这么干。
更别提芭芭拉是特殊，像是这种迟几分钟定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戈登是个变数，芭芭拉隐瞒身份又和他关系紧密，作为戈登唯一家人，最爱女儿，偶尔被干涉一下，也处于剧本可活动范围。
那就再等等好了。
蝙蝠侠如此想着，钢蓝色眼睛平静无波，转回头侦探视觉开启，眼前尽是一片湛蓝透视画面。
但就当他准备先偏移线个两分钟，趁这个机会下去打一波人消耗一下没必要就位等待时候，一道通讯极其突然打了过来。
原本打算俯冲滑翔而下动作猛地顿住，蝙蝠侠于空中一个下压落地，雨水划过他肩膀，顺着质感良好流体防弹表面滑落到指尖。
蝙蝠侠抬手轻点几下，之间右手臂铠上骤然透出一道光屏。
是戈登。
蝙蝠侠顿了顿：“吉姆。”
对面是一串普普通通话语，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简单快速汇报着哥谭内情况。
已经撤离哥谭那六百多万人民，到处都是木乃伊一样尸体，人为造成烧着了大楼，到处抢劫匪徒，以及已经几乎失去所有信号连线，被接管了哥谭警局联系系统
还有，“谜语人我们人在码头看见了这家伙，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他现在人已经不见了。”
戈登如此说道。
蝙蝠侠心知肚明这是接下来自己要忙事情，也没多意外，只道：“别担心，吉姆。我会解决这些。”
戈登顿了顿：“我知道，蝙蝠侠，我相信你实力。”
蝙蝠侠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一般来说，以他对戈登了解，现在该是到了挂通讯时候，毕竟看看这庞大乱七八糟事情，都能知道他是真很忙非常忙！
可谁知今天戈登格外奇怪，他没有立即挂断通讯。
虚拟屏幕内，能看见对方脸，他皱着眉头，因为没打伞加上暴雨天缘故，脸上都是水，连带着眼镜都雾蒙蒙。
他此时此刻背景是在外面，能看见警车就在他身后，位置是在一个烧焦之后刚被扑灭不久大楼。
戈登摘下自己眼镜，微微低着头擦了擦镜片。
蝙蝠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戈登顿了顿：“只是我之前和我女儿打过电话。我和她商量了一些事情，关于这次撤离，以及哥谭。”
“他说她想留下来帮忙，帮我。”戈登如此说道，蝙蝠侠没有开口，也在认真听。
就见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但你知道，这太危险了，我不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想过让她离开这所城市，离开这里，去到别地方，总归不会有任何城市会比哥谭更危险了。”
“但她拒绝了，然后你知道，小丑我没有尽到自己责任，作为警察，作为父亲。”
蝙蝠侠：“…………”
“她爱这所城市。”戈登道：“可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可能。”
蝙蝠侠：“吉姆。”
“抱歉，可能是我有点激动。”戈登说：“只是这个该死晚上看起来太糟糕了，漫长，无序，混乱最后一班运人车很快就会离开，我会让她一起走，我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但固执己见，她肯定不会愿意。她就像我，对这个该死城市，对家人。”吉姆道：“……我只希望哥谭能恢复原样，我在想至少……稻草人应该还不会疯到真打算拿整个哥谭作为筹码，只要我们抓住他，一切都还有机会。”
“等她回来了还能看得到一个完整哥谭。”
吉姆道：“我们都是愿意为了家人，为了这个城市牺牲一切人，蝙蝠侠。”
所以是紧张过头，想倾诉一下？
也对，毕竟他不知道实情，所有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真实。
蝙蝠侠顿了顿，没多想，只承诺道：“我会尽我所能，吉姆。”
“当然。”戈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祝你好运，骑士。”
说完，伸手挂断通讯。
之后就是良久沉默，警察们在人群中来来回回，一名女性警官擦肩而过，一顿：“戈登局长，你还好吗？”
“当然，我还好，女士。”戈登骤然回过神来，他捏紧了手里蝙蝠通讯器，把它放在兜里。
转回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如既往忙碌。
直到一个拐角，借助视线死角和监控死角，他掏出了自己手机。
没有韦恩科技标识手机背面，能看得出这是一台被淘汰了许久旧货。
笨重，迷你，甚至是小绿屏。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只有内容。
有关于哥谭，有关于自己女儿，有关于蝙蝠侠。
“芭芭拉……”
戈登收紧了自己捏着旧手机手掌，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不再犹豫，点开通讯界面，发了一串字符过去。
远在哥谭之外，同一时间，提姆平板界面突然亮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下一秒，蝙蝠家私人通讯频道内充斥了红罗宾声音。
“戈登上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我来啦！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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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二合一）捉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