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坎诺特那边好像挺缺人的。
不过具体的安排还是看他本人的意向好了，特列斯也不打算强制，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才。
不过在哪之前，特列斯打算好好逛逛，虽然他很喜欢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不打算享受一下维谢海姆的氛围。
“音乐节啊，之后问问红豆那丫头，看她有没有兴趣在卡兹戴尔也搞搞类似的东西了。”
特列斯之前还戴着自家的小丫头去听过地下演唱会，青儿还挺喜欢的。
一想到自己在暗中保护了音乐节，想想还蛮有成就感的。
而闲逛的期间，特列斯正好碰到了坐在长椅上一脸平静看着人来人往的二舅子。
“唷。”
特列斯也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无所事事，像是个无业游民的他。
“二舅子不打算在激情四射的音乐节来一次充满魅力的邂逅吗？”
“你以为我是你？”
赫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继续和特列斯深入这个话题。
“没意思。”
特列斯自然也没继续深入的打算，毕竟他就是这个调调，而且对方也算是很了解他的人。
“你倒是不打算继续去找什么女人了吗？”
“最近精力分散的有点多，想消停那么一小会儿。”
“你也有消停的时候？”
“我又不是生产队的驴，歇息还是会歇息的。”
“是么，你似乎一点都不会为自己的滥情感到有什么心理负担？”
“怎么？二舅子这是替夕和年发声？”
“倒也不是，那两个人自己选的，我不多说什么，只是我有时候觉得，你这样不停的追求热情，流连于女色，究竟是为了让你那迟早可能沉寂的内心继续跳动，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赫侧目看着特列斯，继续说道。
“我们尚且会因为压制不住兽性而危害到四周，那么你呢，天生就是被那宇宙本源揉造出来的你呢？特列斯，你又当如何？没有愤慨，没有不甘，真的只是与那所谓的宇宙意志各取所需，用着广大的目标和接口去麻痹自己？”
“你今天倒是挺尖锐的，吃枪药了？”
“你在转移话题。”
“唉，倒也没这回事。”
二舅子所说的，特列斯也不是没有去想过，他刻意的忽视了，他特意去视而不见，虽然宇宙本源的确是和他在相互利用，可宇宙本源处于高位，他处于低处，要说有什么不甘，也算有，这也是数落其那宇宙本源特列斯毫不避讳的理由。
对方之于他犹如再生父母，可同样，自己也是对方的一步棋子，他愿为比起辽阔的宇宙要渺小太多的愿望为之驱策，说是互利互惠，但是实际上，面对大势，特列斯也没选择，他常常喜欢用大势裹挟别人，他何尝也不是被裹挟的那一人呢？
“未来的记忆之中，我和宇宙本源融合，互为一体，不再有高下之分，可却会有一种孤寂感，体会过那种感觉我才明白，实际上宇宙本源的智慧和意识来自于这宇宙的芸芸众生，把他瞧的太过深刻反而有些杞人忧天。”
“....................”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套娃，我所见的未来记忆是他的操作，?其实是个装模作样的阴谋家，但是呢，规模不一样，他这位格的玩意算计我一个摆烂仔完全没必要啊，文明对于?毫无意义，?需要的始终只是存续，而所有乐意与为这存续出一份力的存在，皆是他的友人。”
特列斯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的二舅子。
“你就是想太多了，赫，凡事做坏的打算可没问题，但是我更喜欢乐观一点，被用那么太多的恶意去揣测，用你的自信去征服，走一条康庄大道！虽然我这样的坏人没什么资格说这话就是了。”
总是会去想着全局的赫得知天地之大的时候，总归是彻夜难眠，那无垠的黑暗之中存在无数敌人，那无垠的黑暗之中是破灭的归宿，对于人类而言，那不过是千万年后的破灭，放眼当下的他们并不会在乎，可有时候，这样悠久的生命，却反而成为了一种磨难。
不过特列斯的一席话，却让他只能感叹。
的确这个家伙时长会谈论自己的不足和兴趣缺乏，可总归来说，能够领着人走的人，总归是有属于他的独特魅力的。
至少赫不会心甘情愿的像现在这样给什么人工作，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夫，也的确是特别的。
而在夜色之下，同样有另一个人在这音乐节的夜晚保持着那一份平静。
特蕾西娅并没有限制乌提卡的行动，这位新的使徒在契约还未达成之前，也是从Ace等人的手中得知了不同于泰拉的力量体系，那些契约者相关的案件和示例，以及异界的存在本身都很大的勾起了这位前任巫王的兴趣，不过也是在兴趣之余，他也是忍不住来到这音乐节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下，买下了一支做工看上去不算精良，在他过去选用过的乐器之中也算不得逸品的长笛捧在手心。
倒也不是什么追忆过去，他身为乌提卡伯爵，身为巫王的时代，总归也都所以用的好东西，可如今街头巷尾的氛围，倒是他没有再过去见过多少次的。
所到之处皆是颤抖，皆是跪伏，用着少年人的视角去窥探这一切，不再是恐惧和膜拜，不再是狂热和阴暗。
这里是莱塔尼亚吗？
一时之间，他的内心竟然生出这样的疑问。
曾经乌提卡伯爵的高塔生活之中，并非是像黑键那样接受囚禁，但是他却也很少离开高塔去关心太多的事情。
没有愤怒，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捧起手中的长笛，开始吹走属于记忆之中悠扬的小调。
没有宏大，没有广袤，只是偶尔可以从高塔之中听见，属于那些行商人的小曲，水平总是会让他觉得不太入流，可他总是会侧耳倾听，仿佛这并不上品的乐声，能给予他更多思虑一般。
音乐也没有什么三六九等，至少这充斥维谢海姆的欢快乐声，是那样令人开心和愉悦，就算是曾经恐怖的象征，高塔的巫王，此刻也忍不住面露微笑。
他在许多人看来偏执且疯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执着，他不是什么出色的君王，但是却也懂得看透人心，高塔的坠落和断裂，让他仿佛回忆起了自己还是一个乐手的时候。
“真厉害啊小哥！没想到我家的笛子居然还能吹出这样的效果！”
那位卖给他长笛的老板此刻也是不停的故障，对待音乐，哪怕他此刻的穿戴有明显的身份之别，可人们还是相信，这会让他们没有隔阂。
乌提卡看着那位戴着笑容店主，以及周围称赞他们的人，想起来了某个孤零零的，一直被奚落和厌恶的臭小子，他总是不会正视自己拥有的一切，将那旋律的一切视为诅咒，也许他缺少一些乐观的心态，不过他的经历也不是那么愉快。
如此的话，那个失败作过活的，也许比他开心的多，若立场互换，也许那个叫做白垩的失败作，依旧可以活的快乐吧？
“感谢各位捧场。”
真是荒唐.....
一边回应周围人称赞，他也是带着微笑回应，同时也觉得有些荒唐。
他是巫王啊？
不过就在他沐浴过从未有过的掌声之下时，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我们亲爱的乌提卡伯爵吗？”
“嗯？”
乌提卡侧过头去，看着这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家伙，一时之间，他似乎还没看出来对方是谁，不过也得亏于黑键的印象深刻，他还是想起来了这人究竟是谁。
就是那个乌提卡领的代理人。
“没想到您居然在这样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方进行这样掉价的演奏。”
而那个看上去穿着得体的乡绅此刻也是引来了众怒，只不过那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扫过这群看上去愤怒的群众，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僵持不下。
“是你啊。”
对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乌提卡也是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那个臭小子，会对这样的一个人印象深刻，而且带着一股厌恶和恐惧感，在他看来，这人几乎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甚至于代理他曾经的领地都让他觉得有些恶心和厌烦。
不过和乌提卡的满不在乎不同，这位代理人对于他轻蔑的态度倒是有些被刺激到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觉得你很碍事，这位先生，你似乎有些太不尊重维谢海姆的居民，还有这里的音乐本身了。”
说完这话，乌提卡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奈，他在给这些平民说话，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不过对于如今的贵族没什么好感的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太介意这件事情。
“你不要.....”
“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说着，乌提卡拿出力量那廉价的木笛，瞄准了那两个高大的护卫，随后一阵乐声飘扬，那二人便随之昏昏欲睡，倒了下来。
而这样的突变让气氛也有些沉静下来，毕竟当街用法术攻击别人这件事情很容易引起恐慌。
“各位还请不要担心，这只是简单的安眠曲，介意的话可以检查一下这两位的呼吸是否通畅，当然，也可以把这两位扶到一旁去，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你....”
那位代理人突然觉得眼前的乌提卡伯爵有些陌生，不过乌提卡却没有太过在乎他的想法。
“至于你，虽然是女皇派来为我代管领地的监管人，可不要忘了，我才是乌提卡伯爵。”
随即，便是人群的一阵欢呼！
不得不说，乌提卡还挺享受着一切的，比起跪拜和瑟瑟发抖要好多了，这欢呼声犹如潮声般悦耳。
1120.欢呼 二合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