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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因而柔声道,“公子不必在意,尽管去便是。”刚动作了一会儿,她额角沁出了些薄汗,双颊不施脂粉而红,莫名便容易叫人想到了别处去。
      他应付姑娘向来有一手,眼下却不禁短了言语,只得别过头,低低嗯了声。
      如此,便愈发觉着外边那烦扰他的人惹人生厌了。心中正愠怒,绕过屏风,满以为那人是在门外候着,不想在外间便见着了一玄衣男子,且浑身透着清冷之气。
      这份冷是缠在骨子上的,像是生而带来一般。
      姜祺心下一跳,愠色自是瞬间消泯,“皇、那个……兄长——”他却是一时忘了皇叔的规矩,差点又惹到他。
      见姜怀央也不应他,只兀自喝着手边的茶水,虽知道他并未对自己怎般,也有些不寒而栗。
      家中着人来捉他回去,也并非一次两次了,只是他这小皇叔日理万机,鲜少这么亲自管束他的。
      姜祺敛声屏气,不敢言语。
      他这会儿只希望小皇叔不要向屏风后探去。家中父母虽是纵着他,可姜怀央却是一直厌烦见到他身边这些莺莺燕燕的。
      “兄长……”他试探地问,“您可用过午膳了?不然我叫人再拿些来?”
      若他应下,则表明了他不过单纯来用个膳,便没什么好怵的,若是——
      姜怀央并未理会他的示好,而是淡声道,“你若如此愿意往外跑,那便是斋戒的日子太短,我会叫住持再留你些时日。想来寺中也不会缺你一双箸。”
      其实,他心知肚明郁王放任姜?这般行径的缘故,可明眼人都能见姜?无意政事,他忧虑的也从不是这个。反之,他虽不指望姜?能有多大功绩,起码希望他不要做那浪荡闲客,肆意挥霍了岁月。
      闻言,姜?连声叫苦,“又是母亲托您来的?”
      姜怀央撇了他一眼,“适逢途径此处,听闻你携了一女子来。”这才来敲打他一二,免得好不容易收敛了些,稍不注意,又厮混去了。
      姜怀央注意到那屏风上映出的一道身影。
      隔着屏风,只影影绰绰可见她的身形。舍了妆钿丽服,见形不见容,像是虽随意勾勒的水墨丹青,竟也显出浑然天成的娇美来。
      却是瞧着略有些熟悉。
      屏风之后,阮玉仪听见了姜怀央的声音,僵在了原处。她似是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这半透屏风烧出一个眼儿来,而后将她也烧着似的。
      虽是知道她只要不作声,他大约是认不出自己的。可她还是下意识往角落藏了藏,紧盯着屏风上所绘的雀儿。
      木香原是没听出来的,见小姐的反应,也隐约猜到外边的是谁了。
      阮玉仪将手轻压在胸口,手下似能感觉到剧烈的心跳。她脑中晃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像是在外玩乐的娘子,被夫君逮了个正着。
      思绪正乱着,蓦地,却听一个清朗的嗓音传来,“玉仪,不知你可还有兴致将后半支舞跳完?”
      是那“郡王”的声音。
      她直听得心下一跳。

第七十三章 躲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