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看着他:“嗯。”
他转身边跑边哭,不敢回头看,因为他害怕,他知道她是为了支走他才这么说的,他想姐姐也一定不想他回头看吧,楚毓看着他有像极了她当年的时候……不,起码他还能快乐的活下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以像以前一样哭笑,不像她...…
莫言跑的急了撞上了一个人,抬头只见一身蓝衣的男子站在面前,莫言看面前的男人激动的道:“哥哥,是你?”
“莫言。”周辞看着他。
他拿出楚毓给的兵符:“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她人呢?”
“姐姐快要死了。”
待他赶到时就只有遗落的笛箫,这是楚毓的贴身之物,是她最重要的东西,经常戴在腰间,一般很少摘下来,除了上战场打仗怕将笛箫弄坏才会摘下来让安宁保管。
他捡起笛箫拦住了一个路人,问:"你看到一个受箭伤的姑娘了吗?"
“没看到,不过刚刚我看见一些人抬了几个架子,在清理尸体,或许你说的姑娘就在其中。”那人道。
听到这句话周辞的心也碎了,他拿着笛子的手颤抖了几下,问:“那你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抬着尸体往火葬场的方向去了。”
那人说完,他骑上马奔去了火葬场,一路狂奔。
到了火葬场,只见大火漫天,他让下人去灭火,火被扑灭后,他用手扒着火堆,一时忘了疼,只是自顾自的扒着火堆,却只扒到一只发簪,他回忆起当时他送给她这只发簪时她的笑,“公子,你刚刚买的什么啊?”
她正看着街边摊上的一些小玩意,周辞唤道:“阿毓。”她回头看向他,见他手里的木盒子问。
他打开木盒到道:“给你。”
“给我买的?”只见一只梅花簪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看着盒子里的簪子,又看向周辞道,“好看,阿辞你给我戴上吧。”
“嗯。”
他将簪子插入 她的发鬓里,楚毓脸上漾着笑容,他看着笑的甜美的楚毓,有些失了神。
想到这儿,他激动的吼道:“找,就算找遍整个长安城,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他不相信她己经死了,哪怕有一点希望,他也不会放过,“阿毓你在哪?”
距离她受伤已经过去了三天,她也昏睡了三天。
楚毓醒来时躺在床上,她坐起身环顾四周,闻到 一股梅花酿制的酒的清香,那味道似雪中傲立的寒梅,清新淡雅,香味特别。
这酒香有些熟悉,好似从哪闻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走出木屋只听一首零落成泥的诗句传来,声音如似醉酒一般。
只见四方的院中,用石头砌成的桌子旁,坐着一位年长的大叔,带着半边面具,不像是普通人,看起来内力不弱。
“姑娘既然醒了,不妨坐下来尝尝我酿的梅酒。“坐在桌旁的中年男人看向楚毓,伸手引她入座。
楚毓走向石桌,服衣而坐,看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打量起来,长发松散,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显得沉着稳重,身着布衣长衫,手握酒杯。
待楚毓入座,中年男人将桌上摆放的另一个酒杯放在了楚毓的面前,拿起酒坛倒入彼此的酒杯中。
楚毓握住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带有寒梅清香的酒香,随即飘入鼻中。
闻过手中的酒,便一饮而尽,闭眼回味其中滋味。
“姑娘,难道你就不怕我在这酒中下毒?”
“先生若真想下毒害我,又何必救我性命?再者如此好酒,先生如此珍惜,爱酒之人怎会在酒里下毒?若真下了毒,岂不是可惜了?“
“看见你倒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中年男人饮着酒,心中思念着口中的故人。
楚毓看着对面沉浸在思绪中的中年男人,不知在想着什么,拿起酒坛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杯。
"姑娘伤势未愈,还是少饮些酒较好,此酒虽好但后劲大,喝太多伤身。“中年男人好心提醒道。
“既然姑娘已经醒了,还是尽快离开吧。”
楚毓起身抱拳道:“他日有缘再见,我定要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起身离开,中年男人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像极了一个人。
周辞找了好多天都没有找到她,他握着那只笛箫,简直疯了一般的找。
茶楼里临染看着说书的先生,抿了口茶,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尊主,果然如你所料,陈妃就是当年杀害周荷的人。“
“周荷是魏帝心爱的女人,还是后宫之主,陈贤嫉妒周荷也是正常,陈贤为坐上皇后的位子,是费尽了心机,从背后用了多少手段,她派了杀手连夜出宫刺杀回去省亲的周荷,却没料到魏帝会及时赶到,保住了周辞,“她说着当年的事并未去听书中的另一个故事,“这令陈贤觉得,或许留他在身边更好下手,却再一次没有料到皇帝会为了周辞的安全封他为太子,连她最后的算盘都打消了。”
“不过说起周辞年幼被封太子也不全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害她,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才智。“
“当年的事连我们都查出来了,魏帝不会查不出来。“婢女道。
“不错,魏帝深知种种都是陈贤所为,却仍留着她到现在,或许是看在了他们十几年夫妻情分上,没有去追究此事,看来魏帝还是个情种。“临染有些不屑的道。
“那尊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陈贤恨极了周荷,就连她的儿子也定不会放过,我们可以借陈贤的手除去周辞和楚毓这两个大患。“
“诺。“
楚毓走在街上,她抬起头却看到周辞站在面前不远处,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站在那里正望着她,俩人站在那,谁也没有动,互相看着对方。
许久,周辞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阿毓。“
“我回来了。"楚毓道。
“没事就好。”
“周辞兵符呢?“她问。
“在这。“他从衣襟里掏出兵符道。
“替我好好保管它。”
“好。“
安宁看见将军回来了,冲过去就握住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忙问:"将军可有受伤?“
“已经好了。”
“又受伤了!”
周辞对安宁道:“你们家将军每次回来身上不都会带着伤吗。“
“将军答应奴婢,以后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独自犯险了。”
“好,我答应你。“
三天前,陈贤听闻楚毓坠崖并且尸骨无存,显然是被附近的野狼叼走了,“元风就也交给你了,切记不要出任何差错,皇上生性多疑,千万不要让皇上怀疑到我们身上。“
“母妃放心吧,儿臣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不会有任何纰漏。“元贞的衣袖下握紧了拳头,咬牙道。
“阿毓,以后出行一定 要小心,不要让对方有机可乘,知道吗?“周辞伸手握住她的手提醒她。
她看向他,两人对视许久,她慌忙抽回手,脸转向别处,不去看他:“嗯,我知道了。”
周辞的手一时僵在那里,许久收回手,起身道:“明日皇上会在猎场举行田猎会,我先回去准备准备。“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转回身道:“对了皇上喜欢醉阁楼的梅酒,过几日就是皇上寿宴,你可以送坛梅酒给他。”
“好。“她回道。
周辞走后,楚毓也对安宁道:"那我们也准备准备吧。“
“嗯。”
第二日来游猎的,除了皇室贵族、王公大臣,还有大臣们的亲眷亲族,只见围猎场上纷纷来到的名门名户的子弟们,只见一袭长衫锦袍,从马上飞身而下楚毓走在人群中,这时周辞走来:"阿毓,你来了。“
“皇兄不是一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吗?怎么今日反而破了个例来了呢?不会是为了哪家姑娘来的吧?“元英身着白衣袍,长发绾起与往日一身女装的她截然不同,走到他面前调侃他。
“公主。“下人见了她都俯身行礼。
元英走到楚毓身旁:“这也会有让皇兄看上的姑娘吗?“
周辞道:"正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要来,正好多捕一些猎物回去给阿毓炖汤补身体。
说着就看向了楚毓。
“噢~原来这个姑娘是我们阿毓啊,皇兄,是不是只会对阿毓一个人如此好?“
“英儿你又调皮了?都开始调侃你皇兄了。”
“父皇。”元英回头看向来人道。
一时全场肃然全部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
皇帝看向周辞道:"阿辞,你我父子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来狩猎了。“
“臣今日就陪皇上尽尽兴。”
他转过身看向楚毓,“你一个人先走走,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楚毓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第十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