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边角料而已,也值得你这么欣喜若狂?你还真是廉价。”
说完,她拂袖而去
元槐对此,只是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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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廷的赈济款迟迟未发下来,上京粮食价格一下翻了十倍多。
游鸿正头疼赈济粮的事,忽听手下人来报:“大人,一夜之间,城外冒出来诸多棚子开始施粥,已有一部分流民前去领粥。”
游鸿到底是经验不足,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压根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时,帐外突然响起阵阵欢呼声。
“陛下,是陛下来了!”
自城门而出的华贵马车格外引人注目,由四匹汗血宝马拉车,马车门前悬挂一对象征皇权的金色銮铃,更有一批气势非凡的金陵卫前方开路。
无需说明,这阵仗俨然是天子御驾。
所过之处,灾民纷纷退至一旁,高声欢呼万岁。
游鸿神色微变,带着身后几个人迅速避让。
此刻,一只骨节分明却苍白异常的手掀起车帘。
人群中,戴着帷帽的元槐,这才看清了车厢内的情形。
那人身披厚实的雪裘,一袭牡蛎色广袖长袍,墨发仅用一支白玉簪挽住固定着,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赫然一副鹤骨松姿的模样。
赵崇光按着一卷纸册,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翻动书页,间或停下片刻斟酌待定,拿起朱笔勾勾画画。
忽一阵冷风吹过,书页随风翻卷,她隐约看到安民策三个工整楷书,那人手指轻轻按压,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那双幽深的凤目对上她的视线时,只是稍纵即逝的凝视,也叫人心底发紧。
还有什么能比皇帝坐镇更安定民心的?
城门两侧,棚子内大锅煮好了一大锅米粥,众多的流民聚集在一起,衣着单薄,拿着破碗等待施粥。
元行秋和上京中的贵女夫人们联手施粥布衣,赢得一片感激声。
仅仅只过了半天,就有流民腹胀如鼓,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紧接着高烧不止。
刚开始众人以为是风寒,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接连倒下去十几个人,症状如出一辙。
第17章 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