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无奈地抬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长出些微胡茬,硬硬的,摸着很舒服。
闻茵:“干不了啊,有孩子呢,再怎么着你也顾着孩子,我知道。”
沈修宴吞咽喉结,语调忽然变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在孩子出生前,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
闻茵:“为什么这么说,裴景山为难你了还是谁,德威的仇家?刘泽说你和一个姓周的见面,那姓周的……”
他打断,“说你不会离开,现在,别的我不想听,也别问,我永远不会回答你。”
沈修宴的语调又变了,刚才是询问,现在是冷硬,要她这样说,必须这么说。
沈修宴:“敢拒绝我就毁了万云,毁了你爸,所有你想保护的,我一样不留。”
她静了半晌。
这个人,确实压抑不住情绪了。
他应该经历了什么事,但这个事情,他选择隐瞒,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既然他想瞒,她可能一辈子都查不到。
她不觉得那是伤害她的事,如果他想伤害她,用不着费这么大心思,就像他说的,只要把她在乎的东西一个一个毁掉就行了,对他来说很简单。
哗啦——
浴室热水器启动程序,自动上水,加热,小城镇的房子就是这样,再好也做不到全部智能化,和海州超一线城市的差距再过五十年也比不上。
沈修宴的呼吸很沉,他死死凝视着闻茵等待结果,又是薛定谔的猫,但他不知道如果结果和他预期不一样,他会怎么办,真的毁了她所有?
他不会,他骗人的。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跟你在一块还去哪,难道找江篱吗?”
她柔柔的,透着股无奈,多少还有宠溺,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只想让他快些平静下来,同时抱她的力道忽然轻了,沈修宴松懈地垂首,大掌抚她腹部。
沈修宴:“如果没有他存在,你早就走远了吧。”
闻茵望着天花板,“……兴许吧,但如果你一开始就是德威太子,可能,咱们连交集都不会有,哪来的孩子啊。”
沈修宴:“你怎么知道不会。”
闻茵:“拜托,德威太子啊,随便到一个城市被人知道都要用房子贿赂的程度,而我只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女儿?我凭什么入得了您老尊眼。”
沈修宴:“入得。”
闻茵转身,与他胸膛分开些距离,捏住他下巴,“为什么?”
沈修宴睁开眼睛,像汹涌的漩涡将她卷进深渊,“你知不知道你看人时多骚。”
闻茵:“……够了吧,你今天不正常,这种话不像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被人夺舍了?”
沈修宴:“就是这样,你的眼睛会勾人。”
闻茵俏起唇角,“然后勾到咱们海州大高岭之花了?”
沈修宴:“……前三个月不能同房,闻茵,很快了,管好你嘴巴,别到时候哭着求我停下。”
闻茵叛逆心起,嘴巴没把门的,“嗯?高岭之花也不是不好啊,让人看着就想亲亲捏捏,如果你是江篱那样的花花蝴蝶,我还不碰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她不反抗也没有说什么,只转头,轻轻吻了他压在耳畔的腕骨,他眸子晦暗,压了上来——
雪白绸缎半遮半掩她的柔软身躯,沈修宴的低喘仿佛渐渐变远了,变成剧本中的法国诗。
明天,破晓时分,当田野微明,我就启程。你看,我知道你在将我等候。越过高山,穿过森林。在远离你的世界里,我片刻也不想停留。
第87章 法国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