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呼吸交织,婴宁从最开始的僵硬到胡思乱想,尤其想到被钱氏女陷害后那些分不清真假纠缠高恒的画面时,她便羞愧难当,更不知如何面对身旁人,就这么想着,身体却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直至安稳睡去。
而高恒聆听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十分意外,他以为有自己在她怕是半宿难眠,没想到不过辗转片刻就睡着了,他想到了阿垂今晚的话,各行各事,没有盼头,不生怨怼,相安无事,是不是因此她才无顾虑地睡了过去?高恒又想到吴王叛乱时他弃她选了太后幼帝那一幕,她心里估摸着是对自己有所怨恨的,所以才生出一番无欲无求的盼头出来,之后的冷待,不管不顾,所有的这些,她似乎悉数隐忍了下去,又似乎全然不在意,只有今夜那本怪事谈,她莫名的气性不知为何而来,可他竟然生出些欣喜出来。
就这么,高恒头一次不是因为国事困扰而辗转难眠。
第二日,婴宁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叫来阿蛮一问,高恒是卯时时分离开的,而现在已经巳时时刻了,她有些懊恼,平日也是辰时醒来的,怎么偏偏今日还晚了一个时辰,仔细一想,辰时醒来又如何?那时候高恒已经走了,自己在他面前还不是是一个贪睡赖床,无德无行之人。
为免日后有类似情况发生,婴宁叫来阿蛮吩咐一番,阿蛮却委屈道:“今日我本是要叫王妃的,是王爷不让,说也无大事,不必叫你起床。”
第43章 太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