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走到了林谷兰门前,然后猝不及防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林谷兰本来就站在台阶上,比茶楼这帮人高了不少,袁白露再这么一跪,只到她膝盖那么高,还缩成一团,又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别的不说,袁白露长得美啊,今天又打扮得弱柳扶风,明艳的林谷兰和她一比,马上就显出几分盛气凌人来。
乍一看,还真以为这是在当街欺负人呢。
“林氏,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搬家了,不在村里让你看不顺眼这茶楼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就高抬贵手,别整我了,我保证不会去烦你,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不行啊……”
她这么一跪,茶楼的那帮人也稀里哗啦,跟着全跪下了,二话不说又开始嚎,伤心欲绝的模样,好像他们来的不是酒楼,而是义庄。
“求求林老板给条活路吧!”
“林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也得吃饭活命啊林老板!”
……
看着瞬间就喊成一片的茶楼下人,和周遭射过来的种种不善目光,林谷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小看了袁白露这招!
她这是要强行煽情,不管大酒楼这边怎么解释,就要用眼泪把这件事怪到她林谷兰头上啊!
有的时候,人情绪一上来,就会顾不上事实的真相如何,袁白露带着人这么几嗓子下来,真有人开口了。
“我听着这两个人从前就有过节?有什么事好好说嘛,让人这么跪着干啥?”
“那林老板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要不然怎么能撑这么大的摊子?估计对人也狠吧。”
“这小妇人一个人做买卖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些人一开始还好,可越说越没了样子,已经认定了林谷兰在仗势欺人,心狠手辣云云,即使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也说的有模有样起来。
周海梅听着这些无稽之谈着急了,“你们不要乱讲,我们真的没做这样的事!”
“海梅姐,咱们两家当初关系不错,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好的,这种时候,你还是别说话了,小心被蒙蔽!”
袁白露一边扒着台阶,试图抓住林谷兰的裤脚,一边还能分出心来离间周海梅。
周海梅让她气得七窍生烟,低头指着袁白露的头顶就骂,“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我一句话也不会跟你说!”
可眼下,她们越是生气,越是激动,就越是能衬托出袁白露的可怜和凄惨,对着这么一个弱小的妇人,却如此凶狠,能是好人吗?
大家的情绪又都激动起来,嚷嚷着不干了。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把人家一个弱女子逼到这种地步,太过分了!”
“挣钱挣的都丧良心了!”
钱老板也急了,“我们怎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是他们主动过来找事的啊!”
可惜事情的起因经过究竟如何,这会儿已经不重要了,众人的骂声越来越高,任凭钱老板喊破嗓子,也没人愿意去听他口中的真相。
“这可咋办!”周海梅急得团团转,伸手去拉林谷兰的袖子,这才侧目看见她一动不动,皱着眉头,只盯着跪在地上的袁白露看。
下一秒,林谷兰忽然动了,紧走两步抓起一个碗,举过头顶用力地摔在空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瓷片碎裂,就炸开在袁白露身边,她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耳朵站了起来。
于此同时,大酒楼门前也终于安静下来,空气凝滞,每个人都看向林谷兰。
林谷兰浑身发抖,却强行控制着,开口时声音沉沉,掷地有声。
“袁白露,哄骗大众帮你说话,煽动大家的情绪来攻击我,利用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还有再下三滥的招数吗?”
任凭袁白露刚才流了多少眼泪,卖了多少惨,林谷兰的态度都没有半点软化,甚至还变得越来越强硬。
按规律来说,这是袁白露的好机会,可她就那么站着,方才的眼泪早就被摔碗那一下给吓回去了,想接着哭,情绪一下子有点接不上。
“怎么,不哭了?”林谷兰站着没动,“哭啊,你不是越哭就越有理吗?再哭一会儿,黑得也要被你的眼泪洗成白的了吧!”
袁白露的心在狂跳,不敢抬头直视林谷兰,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你在这儿哭了一早上,该歇会儿了,我就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大酒楼下手害你,是凭的什么?你抓住撬锁的贼了?还是贼下手之前专门告诉你,他是钱氏大酒楼的人,是我派去的啊?”
什么证据都没有,休想往她头上泼脏水!
第一百一十章 你哭你有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