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哭把所有人都看愣了,不明白她有什么哭的。
肖宇河马上皱眉低头,以为林谷兰是被气哭的,肖进义却感觉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林谷兰掐着自己的大腿根,逼出一汪泪水,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配上红红的眼眶,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
“肖进义,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念头,想离间我和我相公是吧!”
众人一听,这事情好像还有隐情,顿时又集中起精神来,诸多目光再次投向了肖进义。
肖进义的脑子根本就跟不上林谷兰,迷迷瞪瞪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就连肖宇河的眼中都闪过了意外的神情。
林谷兰一直抓着肖宇河胳膊的那只手又轻轻地握紧了一下,让他暂时不要说话,同时依旧带着哭腔,继续往下说。
“怪不得你总在我们家门前打转,还来偷鸡摸狗!”
这肖进义不是污蔑她嫌贫爱富还偷人,抹黑她的形象吗?这招她也会啊,况且肖进义一家干的坏事多了去了,随便挑几件都够说一阵子的。
存着反抹黑的心思,林谷兰想着她这几个月遇到过的各种事情,一股脑儿地往肖进义身上栽去。
“你天天跟着我从村里到镇上,然后再回去,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刮着大风跑到我这里来,你想干什么?”
“我冬天上山的时候,也总是感觉身后有人,那也是你吧?”
“还有我家后院上的鞋印子,是你想翻墙进来吧?害得我们赶工把院墙加高!”
……
一桩桩一件件,林谷兰越说思路越活跃,肖进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印堂都发了黑。
这些事情林谷兰怎么会知道的?
林谷兰还不知道,自己随口的胡诌已经把肖进义的老底掀得翻了个个,还在舌灿莲花地细数着他的“罪行”。
凑热闹的人群又一次转变了态度,震惊地看着肖进义,就连已经对他深信不疑的大汉,都重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他来。
肖进义和大汉扯谎的时候,因为心虚,只说了个大概,可林谷兰现在说的话却是相当详细,连天气和时辰都有,加上这些人里还有昨天亲眼看见大风天要喝糖水的那一幕,一下子便把林谷兰的话证实得七七八八。
说到再也想不起还有什么可说的时候,林谷兰终于住口了,偷偷地又挤了挤眼睛,挂着掉到腮边的一滴泪珠,“要不是今天我相公也跟着过来,被你这么一害,肯定怀疑我红杏出墙,以后我这日子该怎么过!”
这个年代的女人虽然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能在外面做营生,可对于男女关系还是相当保守的,像肖进义方才说的那种情况,绝对是不招人待见的。
可林谷兰三言两语,就把两人的身份颠倒了过来,肖进义反而成了要对林谷兰不利的那一个。
人群中这时候有脑子转得快的人先反应过来了,这男人每天偷偷摸摸地跟着人家,还设计害人,不就是想败坏这年轻妇人的名声吗?等这妇人因此被丈夫厌弃了,没了靠山,便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你,你胡扯!”肖进义慌了手脚,大脑一片空白,他哪里想过什么红杏出墙!
林谷兰还在垂泪,“如果不是这样,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是——”肖进义吐出两个字之后猛地没话说了,他能说自己一直跟着林谷兰,是为了摸清她到底在镇上干什么买卖,然后下手搅黄了吗?
这种事情说出来,应该会更难看吧?
肖进义瞻前顾后,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办,另一边,肖宇河终于开口了。
“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他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重新站到了肖进义面前,脸板得吓人,似乎在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打量他。
林谷兰站在原地没动,缓缓地放下手,事出突然,她没时间和肖宇河商量,也不能告诉他这些都是自己现编的,只能寄希望于两人之间有默契了。
肖宇河一直盯着肖进义,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那眼神从一开始的冰寒,逐渐有了几分肃杀的味道,一边站着的大汉忍不住又挪了挪脚步,就快退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去了。
肖进义独自一人承受着这种视线,腿肚子都开始发抖,他从来都没敢和肖宇河面对面过,心虚得眼神乱瞟。
其实不光是他,肖宇河也有点底虚,林谷兰方才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就把他推了过来,意思便是让他接着演。
肖宇河绞尽
第六十章 谁不会泼脏水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