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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元志不知道是不是在头顶上也长了一只眼睛,郭宁手里的勺子刚盛起一块鸡肉,他马上就开口了。
“鸡肉给男人们吃,他们干活累。”
郭宁再也忍不住了,“偷个鸡真是累坏了啊!”
肖进忠一瞪眼就想说话,却被热汤呛了嗓子,咳得不能自已。
“你这媳妇怎么回事!”肖元志又拍桌子,“有本事你去弄啊,你弄的着吗?”
郭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才道,“我确实没有翻进别人家院子偷东西的本事!”
这话一说,肖进忠恶狠狠的眼神朝着她就扎了过来,配上咳嗽得通红的脸,看上去分外骇人。
“贱人,不想吃就滚!”
肖进忠一挥手就把郭宁面前的空碗扫到一边,同时拎着她的领子往地上一掼。
“怎么着,上次没长记性?”
郭宁躺在地上,受伤未愈的那半边脸贴着冰冷的泥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在这次,热鸡汤的诱惑比暴打她一顿大得多,肖进忠只是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回头又接着喝了起来……
*
第二天。
吃了早饭,林谷兰便和肖宇河一起来到自家后院。
今天的工作量不小,不光要把牛棚的框架搭起来,还要考虑一下怎么加高院墙,不过肖宇河已经和陈师傅学了不少,搭建起木板来显得有模有样的。
正忙着,林谷兰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知道肖元志一家八成是起床了,连忙拽了拽肖宇河的袖子。
“相公啊!”她特意放大了声音,还冲着墙那边说话,“你看见我放在墙边的耗子药了吗?”
肖宇河虽然已经知道了林谷兰的计划,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说话的时候耳朵憋得通红,“没有啊,你放在哪里了?”
“就在鸡窝边啊!”林谷兰竖起大拇指,无声地鼓励他,口中也没闲着,“前天晚上闹耗子,我就放那个角落里了,今天怎么没了?”
肖宇河定了定神,也放大了声音,“是不是耗子吃了?”
“不可能啊!刚刚我还看见门口有一只呢!”林谷兰语气疑惑,脸上却带着有些促狭的笑。
“家里也没有死耗子,”肖宇河的配合也渐入佳境,“难道是鸡吃了?”
林谷兰诶呦一声,“那可坏了!鸡还跑了,我得赶紧去和村长说一声,让大家要是看见死鸡,可千万别捡!”
两人一番话说完,隔壁静默一片,之前的脚步声一点儿都没了。
林谷兰偷笑几下,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出声。
肖宇河清了清嗓子,“这都一夜了,万一已经有人捡回去吃了怎么办?”
“唉,”林谷兰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可完了,这耗子药是我从家带来的,药效可大了,人吃了怕是……”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做出了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先不说了,我得赶快去找村长!”
叮呤咣啷地在院中又制造了一番动静,林谷兰步履匆匆地走出家门,一扭头便看到肖进忠蹲在门口,脸色惨白地望过来。
两家刚闹过矛盾,是以林谷兰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冲着村长家的方向就要往过走。
“诶!”肖进忠连忙出声,往过走了几步想拦住林谷兰,“等一下!”
“干什么?”林谷兰脸色不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赶着要走,昨天的事就算了吧,反正人没伤着!”
完美地扮演着冲突过后的不悦模样。
肖进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昨天的事情上,他眼下只想知道,“你那个耗子药,人吃了会怎么样?”
林谷兰憋住笑,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你听见了?问这干嘛?”
“我……”肖进忠想说什么又硬是咽下,“你就告诉我呗!”
林谷兰等的就是他这一问,表面上还要装作不耐烦,“人吃了会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最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
那不就是死定了?肖进忠的脸色越发地灰败起来,嘴唇都吓白了。
“那,那……”
他想问有没有解药,可林谷兰并不想给他希望,脚下一转就绕了过去。
“忙着呢,再见!”
说完,她就风一样地跑起来,很快便把肖进忠肝胆俱裂的身影抛在身后,不过,林谷兰也没打算真的去找村长,所以很快又走上了另一条岔道,准备去和周海梅讲一讲这个笑话。
另一边,肖进忠哆嗦着双腿,勉强回到家中,双膝一软就倒在地上。
“爹!二弟!完了完了,全完了!”
肖宇河听着三人绝望的哭嚎,手下的动作又变得快了一些,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第二十章:有苦说不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