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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侧目。木广明沧桑如树皮般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有两只浑浊的眼中一闪即逝了一丝惊讶。
      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做事还算缜密,这次为什么要给那个孟星柯出头?这是昏了头不是?他心中这样想着,身形却不动。
      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他对坐在龙椅上的当今圣上了如指掌。此刻他藏拙不吭声,听自己儿子说也就罢了,如果做了什么阻止的动作,此事才是一发不可收拾。
      “启奏圣上,微臣有事要禀。”木风扬站了出来。
      “木爱卿有何要事?”皇帝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反问道?
      木风扬毫无察觉:“微臣自知不该,可还是要状告睿王。睿王在孟侍郎大婚之日大闹婚礼不算,还当众抢走孟侍郎的小妾,这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了?”
      “睿王,可有这样的事?”皇上语气淡漠,听不出来喜怒。
      黎泽昊诧异地叫屈:“怎么可能?父皇,儿臣不可能做出如此无礼之事。”
      木风扬被他的无赖惊呆了:“敢问睿王,那日宴席上,你是否带走了一个女子?”
      “是!”黎泽昊斩钉截铁,理直气壮地回答,然后反问:“那又如何?”
      “那女子就是孟探花的小妾!”木风扬提高声音,一双眼睛虽小,但是开阖之间目光如电,想从气势上压倒黎泽昊。
      大殿之上黎泽昊的其他兄弟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黎泽昊并不在乎木风扬的目光,只是面对着高座之上的皇帝,连眼风也没扫木风扬一下,正色道:“父皇,当日那女子自称是孟探花的原配,状告孟探花欺瞒圣听以妻为妾,她是原告我才带她走的。把她带走后第二日,我请太医给她诊脉,太医说她被饿了许久,身体十分虚弱,……”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刮了一下木风扬。
      黎泽昊转过身来看着木风扬问:“既然木大人说她是孟探花的小妾,不知道木大人有何证据?”
      木风扬反问道:“这种滑天下之大稽之事还需要什么证据?”
      木风扬拧过头不看他,只躬身对着上首的皇帝道:“陛下,微臣本不愿意用这样的小事搅扰陛下,可是睿王殿下实在过分。前几天他大闹孟府搅黄了孟探花的婚宴,把孟探花犯了癔症的小妾带走非说那女子是季怀远的女儿。这种事情如何能信?难道随便有一个人跑出来说是老夫的儿子,老夫也要找出他不是自己儿子的证据不成?”
      这时朝堂上那些消息尚不灵通的官员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前几天沸沸扬扬的那个案子。他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并不吱声。
      整个大殿里默然无声,只有木风扬的慷慨陈词。
      他转而又有些憋屈道:“可是睿王殿下要求了,孟探花也不能坐视不理。只能按着睿王的想法去找证据。季怀远真正的女儿还好端端地在金陵城。她一听到有人冒充她,便同意了弱女子孤身一人到京城来作证。”
      不愧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一下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那一方。
      局势一下反转,睿王又成了那个仗势欺人,无理搅三分的人,而孟探花则是不堪受辱,被逼自证清白之人。

第9章 殿前奏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