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华市异常寒冷,街头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尤其是到了晚间,温度直逼零下十度。
“烤红薯!农家烤红薯,味道鲜美,价格公道,先生,买份红薯吧……”
在街头一处萧索的树下,一个身穿泛白青色牛仔裤,上身穿着褶皱毛绒的清秀女孩推着小吃车,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寒气叫卖着红薯。
虽然服饰已经逐渐老旧,也没有化妆品打扮,可是遮挡不住她那一副盛世容颜。
在女子的身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坐着马扎,两眼呆滞的看着天色。
他的身体异常虚弱,脸色发白,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可就是如此,他依然紧握着手中的酒瓶,不断的喝着酒。
他叫徐梦圆,二十六岁,身前叫卖红薯的,是他的妻子秦若雪。
两个人在大学认识,相知,相爱,然后坠入爱河之中。
无奈,恋爱之后徐梦圆得知,秦若雪的家庭背景,是金陵市赫赫有名的秦家,出身显贵。
毕业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遭到了秦家的坚决反对。
可是秦若雪人如其名,冰清玉洁,认定了徐梦圆之后,这辈子就没有分手的打算,在一次激灵的争吵之中,秦若雪的父亲,用家传飞针绝技,击中徐梦圆后腰天枢穴,封住了徐梦圆的全身精气,让他从此变成了一个废人,连男人最基本的权利都丧失掉了,用这最后一个办法,逼迫二人分手。
可即便如此,依然没有让秦若雪放弃,秦若雪一怒之下,与家族断绝关系,跟徐梦圆私奔到了徐梦圆的老家华市。
由于天枢一穴遭受重击,徐梦圆不仅精气丧尽,就连力气都没有了,双手柔软无力,几乎丧失了劳动力。
秦若雪掏出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一辆小吃车,冬天卖红薯夏天卖凉皮,靠着这点营生,两个人生活虽不富足,倒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看着在寒风中招手吆喝的秦若雪,冻得瑟瑟发抖,还依然坚持着,徐梦圆心如刀绞。
他想过死,自己解脱了,她也解脱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徐家独子,膝下没有孩子,还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连死都不敢想了。
“老公,你怎么一直喝酒?是不是太冷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卖完就回来!”
徐梦圆摇头,他不放心秦若雪一个人在深夜街头卖东西,虽然,如果真的发生危险,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老公,少喝点酒,你喝了恢复中气的中药,要是喝酒的话,会把药效冲淡的!”在没人光顾的间隙,秦若雪挽着衣袖,蹲在了徐梦圆身前,那原本一双绝美的纤纤玉指,此刻因为劳苦已经变得老茧横生,冬天之后,她的手背更是冻得干裂,看着楚楚可怜……
徐梦圆没有答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每天秦若雪都会熬中药给他喝,说是可以补气活血,恢复精气,可是半年过去了,他感觉不到一丝好转,反而越来越像个药罐子。
“加油老公!不要气馁,你有我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我们就抓紧生一堆孩子,然后你再找个工作上班,每天我推小车,你上班,晚上陪孩子玩耍,看电视,这日子,想想就让人心动!”秦若雪抿着红唇,殷切的望着徐梦圆。
灿若星辰的双眸之中,憧憬着一副幸福美满的画卷。
秦若雪越是这么抱有期盼,徐梦圆的心里就越是心如刀绞。
他连男人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了。
秦家的那一针,威力巨大,已经将天枢穴尽数打散,已经不可能恢复了,徐梦圆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徐梦圆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摸着口袋里的龙型玉坠,陷入了悲痛之中。
就在这时,小吃车面前走来了几个男子。
“嘿!就是你卖红薯是吗?”
秦若雪闻声站起来,笑脸相迎:“先生,买红薯吗?”
几个穿着羽绒服,脖子上戴着金项链的男子看到秦若雪抬头,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
一个卖烤地瓜的,竟然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动人心魄……
虽然穿的寒酸,可是那清黛柳眉下的精致容颜,让他们都张大了嘴巴。
“买红薯?我兄弟吃了你家的地瓜,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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