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用力直接把人推了进去,然后还很贴心的关上门。
而后,抬起一只手,随意的掏了掏耳朵,走到阴影处,靠着墙根站住。
严途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屋中,脚下没来得及反应,一脚绊到门槛上,差一点脸着地,摔到地上。
严途愣了愣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身后门板,抖落身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往屋中唯一的光源处走去。
沈黔一身浅色中衣,支起一条腿,懒懒地靠着身后的靠垫闭目养神。
见人过来,微微掀了掀眼皮,又落下,没有开口说话。
严途微躬着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片刻,额角就开始有冷汗渗出。
“督主。”严途扑腾一声跪倒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沈黔平淡无波的回应。
严途见状,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心一横,道,“督主,属下真不是故意惹夫人生气,属下哪里知道夫人和那位青夫人的关系那样好,属下也是怕连累督主的名声,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青夫人是谁?”沈黔拧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严途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就是城西慈恩堂中的那位管事的青夫人。”
“坊间传言中,游走于各大商饭之间的女人。”
“慈恩堂。”沈黔低声重复了一遍,“那个收留妇孺的慈恩堂。”
“傅缳跟慈恩堂有联系?”沈黔也变得疑惑。
“夫人是慈恩堂幕后的资助人,慈恩堂这些年用以生计的银子都是夫人给的。”严途如实地把知道的都出来。
沈黔浅笑的摇摇头,“如此说,还真是本督小瞧了她。”
“督主是不是也觉得属下说的没有错。”严途心底莫名有些激动的问道。
沈黔冷冷的看着他,阴沉着语调开口,“所以,你是跟她说了什么?”
严途浑身一个激灵,反应回来自己可能高兴早了。
然而,他还是在沈黔带有压迫的眼神中,把在松青园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说完,他肉眼可见的看到沈黔的嘴角抖了两下,搭在身上的手动了动。
完了,他今夜是要折在这里了,这是严途心底最大的感受。
“督,督主,属下真不是故意的,是坊间都那么说的。”即使知道要完蛋,但最后的垂死挣扎,还是要做一下的。
沈黔默不作声,晦暗不明目光落下他脸上,良久,唇角勾起骇人的笑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严途。
严途越发的觉得生死就在一线,他可能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家督主对夫人的在意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所以人的认知,甚至可以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容忍傅缳到何种程度。
“严途,本督是不是说过,这世上的很多事情绝不是你听到或看过的那样,这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在严途惊慌到连自己要埋哪都想好的时候,沈黔终于听不出情绪的开了口。
严途顿时愣住,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像着傅缳的意思,他慌忙把头叩到地上。
第二百零一章 不作不会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