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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上)[2/2页]

夫君他是个纨绔 顾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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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房中传来上官景辞那清澈爽朗的笑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不怕离家远,也不怕受委屈。她只怕他对她无意,却还是要带她回来,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他的饶时候,再残忍地告诉她,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不得不,上官景辞很会洞察人心。舒?O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愿意让她知道的,可他对她的了解,却是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尤其是如何伤她,他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日隔壁的欢声笑语依旧与从前一样多,舒?O却已经听习惯了。可声音由远及近,竟然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看着已经许久未见的上官景辞就这么站在眼前,舒?O有些愣怔。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来,想要叫婢女沏茶。
      可没等她开口,就见两个侧妃也来了。
      她们轻蔑又嫌弃地笑着,对她:“舒姑娘,你知道的,殿下一向是任人唯贤,绝不养半个闲人。你在这太子府也住了这么久了,也没出个什么力,所以殿下决定让你搬出去。”
      “你看看……”她们对视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准备什么时候走啊?用不用殿下派马车送你一程啊?”
      舒?O未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她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堵,眨了眨酸涩的眼,看向上官景辞:“这是……你的决定吗?”
      在侧妃们毫不掩饰的讥笑声中,她听见他极其残忍地开口,对她:“是。”
      舒?O蓦地有些腿软,还好她扶着身前的桌子,才不至于丢失这最后一点尊严。可无论如何,她在他眼里早已狼狈至极。
      她第二日便离开腈国,坐在马车里两日没有合眼,回了京。
      ……
      舒?O拉回思绪,将桌上放着的休书拿到眼前,又仔仔细细端详一番,终于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信上,是他对不起她,这七州令可以号令他割让给昱国的七座城池,哪怕她是个乞丐,这七州令也能将她养活了。
      算是他给她的补偿吧。
      兴许在他心里,她与那街边的乞丐也相差无几,都是摇尾乞怜,渴望他慷慨地施舍一番。
      舒?O轻笑一声,上官景辞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就好像她失身于他,他就非要带她回腈国一样。
      别误会,这与负责不是一个道理。
      当初她因为他被人诟病,特地在鼎泰酒楼设宴,想要将舒记的生意重新招揽回来。
      上官景辞是主要人物,必须得邀请他。而大皇子又是当时的接待使,所以也受邀一起来了。
      两人毕竟不是一国之臣,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其实暗潮涌动。
      大皇子受昱明帝指使,在上官景辞的酒里下了药,然而那杯酒是舒?O递给他的,因此他自然而然地将这件事算到了舒?O的头上。
      舒?O完全不知情,更不知为何上官景辞会那样急切地想要她。然而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她还是心软了,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了他。
      药效发作的上官景辞半分平时的温柔也无,他只是不断地向她索取,眼里却看不到一丝感情,甚至冰冷至极。
      那一晚,舒?O很疼,却很满足。
      能帮到他,她觉得很满足。
      上官景辞反应过来之后,难免憎恶昱明帝太过阴险。
      一面让他前来择人和亲,一面又舍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便使了这么个下三滥的法子,让他不得不娶一个没权没势的商人之女。
      可腈国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子,尽管他已经是太子了,但他若是出使一趟便糟蹋了人家姑娘还不负责的话,其他的皇子难免会从此处开刀。
      即便腈安帝觉得亏欠,立他为储也无济于事,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所以他只得娶了舒?O,还割了七座城池那都是他的封地。
      尽管知道舒?O只是政治的牺牲品,可他还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她头上。他冷落她,不给她名分,甚至当着她的面左拥右抱,以此来让她痛苦。
      他对那两个侧妃都没有情意,也从未与她们行过房事。可他故作滥情,因为只要这样舒?O就会伤心难过,他就暗爽不已。
      舒?O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当时还是被他刺激到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幼稚。
      她伸了个懒腰,将休书与七州令都放进檀木盒子里,关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成亲,上官景辞却还是给她写了休书,但他们如今已经是再无瓜葛了,便不用想从前的事。
      还是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舒?O轻抚着盒子,在心底想着。
      她按了按眉心,看了一眼窗外的空,决定出府去转转。本想叫秦栖一起的,又想到她还在月内,只能作罢。
      其实一个人也不错,反倒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舒?O系着披风,连丫鬟都没带,就独自一人出了府。
      除夕还有几就到了,街道上都已张灯结彩。卖春联的、卖灯笼的,还有卖香烛的摊位上都大片大片地围着人,实在是热闹非凡。
      这才是京城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昱贤帝在位时候,那死气沉沉的模样。舒?O手里拿着一个缩版的她,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舒?O废了好半劲儿,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糖人儿却不知何时被弄掉了,她现在才发现。
      舒?O沮丧地叹了口气,抬头一看,原来是御仙斋。
      上一次进御仙斋用膳,已经是很久之前,久到舒?O记不起来了。既然行至此处,不进去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舒?O边想着,边迈进了御仙斋的门槛。
      店二一看见她就立马带着笑迎上来,将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搭,捏着嗓子道:“舒姐,您可算来了,的可想死您了!”
      “……”
      舒?O打了一个寒颤,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出门,以至于走错地方,进了青楼了。
      不然她怎么会感觉看见了老鸨子?
      店二干咳了两声,恢复正常,“舒姐还是去以前的包间吗?”
      舒?O正想点头,就听见旁边一道声音响起
      “二!本公、公、公子的……酒呢!”
      舒?O:“……”若不是听见后面的话,她都怀疑宫里的太监跑出来了。
      抬眼看去,却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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