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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决裂[1/2页]

废柴律师擒神记 兜兜搬小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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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雒都绚烂而美好,屋顶花园的龙沙宝石已经爬满了整面墙,绣球含苞待放,阳台上一排排熊猫堇,开得顽皮又鲜活。
      夜间的微风里带着浓郁的花香和草香。
      凌俐在这微凉的夜里,又一次等南之易等到了深夜。
      这一个多月来,凌俐过得度日如年。她原以为陆瑾然是杞人忧天了,然而后来的发展,竟然慢慢映证了她当初的推断。
      桃杏出院后,南之易第二天就给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找了个和桃杏要好的女生,让她们一起搬进去。
      他的理由是,这样有助于桃杏养病。
      从那之后,南之易的行为就更让凌俐看不懂了,也让凌俐很难受。
      南之易忽然无比在乎起桃杏来,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桃杏一个电话,他就会匆匆地赶过去。
      甚至于,在和她温存的时候,也能被一个电话召唤走。
      他的解释是桃杏又哭了,又想不开了,或者又做出自残的行为了。
      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硬生生插了第三个人进来。
      凌俐慢慢地明白了陆瑾然那番告诫的初衷——南之易可以不在乎桃杏,却不会对陆冬生无动于衷。当曾经出现在陆冬生身上的情况,出现在桃杏身上的时候,南之易渐渐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但,凌俐还记得那个夜里,南之易对她的承诺。
      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手心告诫自己——再熬一熬,马上就会过去。
      夜里十一点,南之易终于回家。
      他看到呆坐在灯下等他的凌俐,难掩的愧疚:“我早说过你应该早点睡的,何必非要等到我。”
      凌俐没有回话,只起身帮他拿了拖鞋和居家服,又默不作声到厨房里给他热汤,最后拿他换下来的衬衫去洗。
      在洗衣机前,她闻到衬衫上明显的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她攥紧手心,指节有些发白。
      这是桃杏的香水味道,而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南之易身上发现这个味道了。
      正好南之易喝完汤端了碗过来厨房,经过她身边,看到凌俐捏着衣服,鼻尖微微一动:“我知道你在乱想,今天桃杏把香水打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凌俐哦了一声,将衬衫塞进了洗衣机,心里一团乱糟糟的,不想问,也不敢问。
      十二点睡觉前,凌俐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南之易:“陆姐那边问,六月十八的日子定为婚期,你觉得怎样?”
      南之易手上的动作一顿,之后抬头,眉心微蹙:“六月?会不会太快了点?你觉得我们能准备好吗?”
      “说的是农历,也不是国历。我算了算还有两个月,应该来得及的。”
      “哦,”南之易思虑之后回答:“马上毕业答辩了,我把学生安稳地送毕业再说。还有,还有……”
      他有些犹豫,终究还是说出那个会让凌俐不快的名字:“陶?九月答辩。”
      他避免了用桃杏这两个字,免得显得两人之间过于亲密。
      凌俐一愣:“她不是也该毕业了吗?”
      “现在的状况,肯定不能按时毕业了。”南之易缓缓说,“学校同意延期,她下半年再答辩,要不,我们的婚礼就放在那之后吧?”
      凌俐只觉得心冷了半寸,下一秒,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头顶:“粉妹,我知道你委屈,等这件事过了,我加倍补偿你好吗?”
      他的声音又软又柔,头顶温暖的触感也让她心口一烫,然而几秒后,又忍不住低落下去。
      凌俐低下头:“我的意见无关紧要,怎么安排她,你说了算。”
      南之易察觉到她的不快,解释起来:“你知道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毕竟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看着她出事,也不想发生她第四次自杀的事了。”
      凌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端着碗到水龙头边,慢慢地冲洗。
      她一边洗着碗,一边止不住落泪,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南之易一声叹息,从身后抱住她:“你知道的我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她是我的学生而已。”
      “真的仅仅是学生而已吗?”她忽然问了出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在隔壁小区租房的原因?”她转身,面对他。
      “医生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她现在的情况已经雪上加霜了,改善下居住环境,对病情康复也好。”他叹了口气,回答。
      她吸了吸鼻子:“三年的租期,不到五百米的距离,这真的是老师应该为学生做的事吗?有病找医生才是正常的吧?为什么找你?”
      南之易紧抿着唇,黝黑的眸子里似是翻涌过万般情绪。
      半分钟过去,他最终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南之易,”凌俐罕见地叫了他的大名,“其实在她刚刚受伤的时候,你还可以很好地处理这件事。但在她第二次割脉后,你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几乎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我真的不想乱猜,但你让我怎么不乱猜?”
      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几秒后,远处响起隆隆的雷声,似乎快要下雨了。
      南之易捏了捏眉心,神情疲惫:“我是她老师,她对我多一点依赖和信任,也无可厚非。再者——”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她没了父母,怪可怜的。”
      听到他提起桃杏是孤儿的事,凌俐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我不也是孤儿吗?无依无靠,就只有你而已。现在你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经常把我抛下。你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而为之的,为什么还不避嫌?”
      她说着说着,眼里淌下泪来。
      看到她流泪,南之易揉了揉眉心:“我是有苦衷的,只是现在不好和你解释。”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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