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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吵死人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张守振听凌俐嘟嘟囔囔,走过来好笑地推推她:“小俐,回屋去睡。晚上风大,你又喝醉了,一会儿惊了风怕是要吐的,也容易感冒。”
      凌俐抬起头望着舅舅,嘟着嘴:“舅舅别赶我走,我没醉,我还要再陪您喝!”
      正在吃着面的客人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似有些惊讶。
      再看了看凌俐睡眼朦胧的模样,声音似有些惊喜:“原来是你!你不戴眼镜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刚才趴着睡觉,凌俐的眼镜扔在了一边,听到这似乎有些耳熟的声音,眯着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面前的人影影绰绰,看不清楚长相,只觉得似乎是个戴眼镜的男人,好像有些瘦。
      那人又说:“你是树懒吗?”
      凌俐愣怔了片刻,眨了眨眼:“啊?”
      对面的声音悠然传来:“你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可真像树懒!”
      忽然,脑海里蹦出一张脸,和眼前这个身影重合起来,凌俐咬着牙恨恨地说:“原来是你这个渣男!”
      说完,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地拎起刚才坐的板凳,朝那人抡去。
      一小时后,被强灌了醒酒汤的凌俐,眨巴着眼睛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又拼命甩了甩脑袋,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嘴角一团淤青头发湿漉漉的人,确实是南之易。
      她绝望地捂着脸,不敢看他。
      南之易横眉竖目瞪了她好一阵,声音里罕见地带着怒意:“粉妹,你是疯了吗?我不过跟你打个招呼,你就抡起凳子砸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躲开,还不成残废啊?”
      坐在他旁边的张守振声音惴惴地赔着罪:“对不起啊,小俐是喝醉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怪罪她。”
      南之易瞪着眼看她,说:“没砸到就不说了,还不依不饶给了我一拳,牙齿都差点打掉我告诉你。”
      在南之易的提醒下,凌俐渐渐回忆起刚才喝醉酒时离谱的行为,满脸的尴尬。呃,这事确实是她做得太离谱了。
      南之易刚才那句说她像树懒的话,和当年孙睿说的那句一模一样。因为这句话,她的QQ名字叫了“悠悠树懒”好多年。
      当时没戴眼镜看不清,只觉得声音耳熟,加上酒精上头,错把南之易当成那个渣男,抡起凳子就上了。凳子没砸中,她又给了他脸上补了一拳。
      南之易还在絮絮叨叨数落着她的罪行:“你说你打就打了吧,打完后还抓着我骂什么色情小眼镜?我这行得端坐得正的五好青年,凭什么被你污蔑?”
      又气愤地一摔手里包着鸡蛋用来滚伤口的帕子:“污蔑也就算了,勉强也能忍。可你骂完又吐我一身,吐完还不算完,抓起桌子上的牛肉面泼我一脸。”
      凌俐被他说话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
      她喝断片了,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段,于是转头看看舅舅。
      等看到舅舅微微点头眼里全是担忧,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天啦,她竟然发酒疯发到南之易身上去了!
      南之易最后咬牙切齿地总结:“我跟你多大仇多大怨?你这样对我?”
      凌俐被南之易数落地头快埋到膝盖,整个人缩进沙发,忙不迭赔罪:“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是喝醉了。”
      一抬眼却瞥见南之易穿着舅舅的毛衣和长裤。衣裤都明显有些小,袖子和裤腿只有七分长,再加上头发滴水嘴角淤青,他那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凌俐这时候虽然人是清醒的,可那股子酒劲还没彻底过去,一看到惹人发笑的场面,顿时忘乎所以,噗嗤地笑出了声。
      南之易咬着后槽牙:“粉妹,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今晚上吐脏的衣服值多少钱?”
      一说到钱,凌俐一个激灵,酒又醒了几分。
      刚才模模糊糊的记忆里,似乎南之易穿得人模狗样的,那一身西装,只怕是不便宜的。
      南之易看她终于有些害怕的模样,嘿嘿两声怪笑,慢条斯理说:“今天我需要装神弄鬼所以借了基友的衣服来撑撑场面,他一向骄奢淫逸非大牌不穿的。这样,我让他把账单寄你,估计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凌俐倒吸一口凉气。说到钱,她挺直的脊梁貌似就只能压缩性骨折了。

第十二章 浇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