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我怎么说也是秀娘的夫君,你的长辈,你怎么…怎么能同我这般说话……”
殷傅战场杀敌带来的煞气,不是朱德熹这样正经的生意人可比拟撼动的。也难怪他心生惧怕,连面对对方说话,都下意识矮上一截。
“你拦我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劝你赶紧让开。”
殷傅深吸一口气,见朱德熹没有收手让路的打算。抽出腰间佩刀,指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满含鄙夷:“秦姑选中你,怕是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休要胡说!”
自门口响起的女声,让殷傅直指朱德熹的剑没有半分抖动挪移。反而向前递近,引朱德熹吓退半步。
“把你的剑给我收起来,莫要耍性子任意妄为。”
朱秦秀娘伸手抵在朱德熹后背,迎上殷傅沉如黑墨,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勾唇转头将注意放到慢一步进门的虞秀身上,说道:“快些个进来!就当是自己家,莫要拘谨。”
引入眼帘的小桥流水,亭台楼宇,较比之前的左家不知华贵宽敞多少倍。虞秀掩下眸中惊诧,疏离客气道:“娘子真会说笑!”
她不清楚朱秦秀娘的背景,更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若不是对方手里有左安尧的亲笔书信,她定不会这般随意同人离开衙门。
“您还好吗?可有受伤?”殷傅绕过朱德熹,走近虞秀,满含关切道。
“没,没有。”
陌生男子的突然凑近,令虞秀不适后退。一时间,嘴角挂着的笑意都生硬许多:“你我认识吗?”
话音未落,虞秀又是后退半步。用实际行动表明她排外的态度,引一旁时刻关注她的朱秦秀娘放声大笑。
“不知娘子笑什么?”
朱秦秀娘抛下朱德熹一人于原地,抱亲昵之心,凑近虞秀耳边小声嘟囔。同人聊到开心处,连牙花都笑露了出来,完全不见有进屋的打算。
“你们辛苦一夜,有话还是进正堂坐下慢慢说吧!”
朱德熹受不住殷傅朝他扫来的眼刀,绷紧头皮。冒着惹朱秦秀娘不开心的危险,端温润和善之态,轻扯对方衣角,转移其注意。眼睛直视虞秀,浅笑开口:“左夫人这边请!”
“我们还没说完,你打什么岔?”
趁虞秀随殷傅离开空档,朱秦秀娘拎起朱德熹的耳朵,咬牙小声道:“你是不是三天不打皮痒痒了?”
“不敢不敢……我这也是实在受不住,才壮着胆扰夫人雅兴啊!”
见朱德熹朝殷傅背影努嘴,朱秦秀娘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丈夫这是替旁人背了锅。
“你啊你,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朱秦秀娘松开手中揪着的耳朵,转拧为揉,话里话外里满是无奈:“他怎么说也是你干儿子……明知他最讨厌你胆小,你每次看到他还都这么害怕谨慎,不是故意惹他不开心嘛!”
朱德熹叹气不吭声。
他也不想每次看到殷傅,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可事实就是如此,一碰到殷傅,他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紧张害怕。仿若刻印在了骨子里,任他如何逃避都避不开。
第三百九十章 贼匪围城 十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