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你是如何出去的?”
“回大人,草民受何将军之命给远在边线的熊将军送信,遂能自由出入。”
看沈二细胳膊细腿,一脸奸邪不似好人的长相,左安尧难以相信道:“你是何将军的信使?”
沈二跪趴在地上的身子,以轻微之势贴靠近泛凉的砖地,恭敬应下。
左安尧虽心有不信,但未多说。让沈二讲清发现尸体的过程,便让聂飞亲自送人回何将军府邸。
殷傅上前一步道:“属下有事要寻何将军,正好顺路,可替聂捕头将人送回。”
左安尧:“既然如此,等你验完徐氏母子的尸体,再送他回去吧!”
“谢大人!”
……
殓尸房。
聂飞背过身,不去看徐氏赤裸的身子,问向殷傅:“有什么发现?”
“根据尸体气味及腐化的程度,可确定他们死了至少四天。”
聂飞掰手指算道:“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接他们离开的人所为。”
“不排除这种可能。”
殷傅说罢。
拿起放置于手边的镊子,从徐氏口中夹出揉成团的纸条,展开平放于一边。以手肘轻碰聂飞,说道:“看这个。”
“月下西郊分东流?这是什么?诗吗?”
聂飞抓耳挠腮思索半晌,也没想到纸上这句话的出处,不免灰心道:“我真笨!若是明月在这儿,定能很快想出这句话出自哪儿。”
殷傅冷静说道:“纸张边缘不齐,定是慌乱撕下。徐氏母子应是知道了些不该知的事,才遭人灭了口。”
“短短几天,这都死了四个人了。第一具尸体身份还未确定,真是让我头都大了!”
殷傅翻看徐氏指甲的动作一顿。
不等聂飞反应,一把掀开第一具尸体和徐欢身上的白布,取二人鲜血置于装清水的碗中,静待两滴血慢慢相融。
“这……”
“徐欢是郭康达的儿子。现两具尸体鲜血相融,你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想不到…这被毁容的尸体真是郭大人!”
殷傅搁碗于一边,难得调侃道:“徐欢若不是郭康达的孩子,又能是谁的?”
聂飞:……
“我现去告诉大人。”聂飞跑到门口,又返回殷傅身边,单拳锤手道:“我还是先去查清徐氏的背景吧!以防她真让郭大人替她养别人的儿子。”
殷傅:……
“不必浪费此时间。我确定这尸体就是郭康达。”
殷傅拉住聂飞,伸手指向徐欢手臂内侧露出的一块偏深的红色皮肤,说道:“松皮癣,可传子女。郭康达身上也有。”
“那,我现立刻去告诉大人。怎么说郭大人也是朝廷八品官员,这案传上去,要不了多久,定会派其他人来接手调查。”
殷傅沉默不答。
返身继续查验徐氏的身体,将所得一一记录在册。
……
方花月抱臂倚靠在门边,看着左盼忙碌的身影,咂舌问道:“昨晚同你说的话,你考虑的如何?”
左盼手上动作不停,假装糊涂道:“什么?”
“一起做生意的事。你别告诉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就都忘了。我可不信!”
“没忘。”
第三百零六章 欲壑难填 三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