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您误会了。明月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亲似兄妹,非您所想那般。”
左盼垂眼敛下其中复杂,面上恭敬,语带哀怨道:“今日听说明月奉父亲之命,特地来看我,很是高兴。可您偏偏禁足我不够,还驱他出门,不让我俩见面……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才挑这个时间偷偷出门,向他询问家中爹娘可否安好。”
虞杨氏闻言,竖眉冷哼:“你这话里话外倒都成了我这做长辈的不是?!盼儿,你别忘了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深更半夜不在房里休息,跑出门见男人,传出去谁管你们感情如何,知道的都只会在背地里说你不知检点。”
“盼儿知错,外祖母教训的是。”
不用虞杨氏多说,左盼立刻低头认错。
她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虞杨氏身边站着的两个嬷嬷,也就是之前在她房门外看守的人,抿了抿嘴巴,反问道:“不知外祖母深夜穿戴整齐是准备去往何处?可要外孙女陪您一同前往?”
虞杨氏一愣,微显心虚的掩唇轻咳。待左盼看向她时,立刻端好长辈的架子,严声厉斥:“我在说你的事情,不要转移话题。从明个起,不准再出房门半步。若是让我再看到你私自出门,定当家法伺候。”
左盼低头闷声应下,看似乖巧,实则一直在用眼尾偷瞄虞杨氏的一举一动。见她心绪不宁的样子,勾唇带出一抹冷笑,眼中晦暗不明。
临回屋前,左盼以柳明月不住家中,自己便立刻随他一同离开为由,半强迫的让虞杨氏点头,应允柳明月暂住别厢,等赵方和善宁打猎回来后,再一同回县。
屋内。
翠芽小心谨慎的翻查各个可藏人的隐蔽之处,确保无人偷听,才凑近左盼,小声嘀咕:“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姐解惑。”
“你说。”
“老夫人为何都不怀疑善宁姐和赵捕快的去向?要是我…肯定不信他们上山打猎这样的借口。”
左盼笑戳翠芽额头,神色莫辨的望向房门上投现的两道人影,沉声道:“你都不信,外祖母又怎么会相信。”
“小姐这话是何意?”
“她找来的人在我房里失踪,而我却安然无事,自是同我脱不了干系。”
左盼说着,伸手抚上冷透的壶壁,而后转动壶盖,听其敲击壶身发出的闷音,咧嘴失笑:“她此刻恐是以为善宁了结了那四人,连同赵方一起带尸体上山给埋了。”
翠芽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左盼一脸恶趣味的神情,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觉得自家小姐仿若变了个人。
黑夜仍在,黎明未到。
殷傅抬头轻瞥了眼春芳楼的牌匾,大步绕过面前冲他招手挥帕的莺莺燕燕,找到人群中笑的花枝乱颤的苗姨,让其带路,走进钱飘飘所在的厢房。
进门瞬间,殷傅差点错以为自己进的不是青楼,而是寺庙内的寮房。他望着正对面的白玉菩萨,扫向其身前供奉的香火水果,微抽动了下嘴角。
“不知殷仵作今日大驾光临所谓何事?难不成也是为了妾身的百两黄金?”
殷傅寻声看向一旁素衣着身,未施粉黛却仍显娇媚的钱飘飘,挑眉扫向她手中不断转动的佛珠,直言问:“袁如宁和你是什么关系?”
“妾身和袁妹妹相识已久,关系匪浅,算得上是情同姐妹。”钱飘飘语气微顿:“不知殷仵作是否满意妾身这番回答?”
殷傅不语,掀袍落坐她对面,盯她许久,才开口道
第二百零七章 殊颜 三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