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板起脸来，催车夫出发。
“小姐，你别担心！夫人已经提前书信一封寄往乡下家中，想必等你过去，万事都已安排妥当。”
左盼望着越变越小的人影，叹气坐回原位。对于翠芽的安慰，也只是轻点头回应，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郁郁寡欢。
晃动的马车，很快驶出城门，向偏远的乡村跑去。
衙门内堂。
殷傅收到左盼回乡的消息，已是在她离开后的第二个时辰。此时想追也追不上，只能压下心头失落，转将注意放到眼前的发现上。
聂飞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如你推测，这玉梅是男子，和洪正雄有关联，可能是毒害他的凶手。但据我调查，洪正雄外出去邻县那几日，玉梅人一直在春芳楼内，并未外出。如此情况下，他该如何在百里之外下毒行凶呢？”
“眼下我还没找到答案，但除了洪正雄，还有姚永福三人。”殷傅说着，看先乖巧坐在柳明月身边吃果子的木灵，神色自若道：“她当时看到了什么，我们心知肚明。眼下缺的不过是证据。”
柳明月蹙眉挡下殷傅望向木灵的视线，面向聂飞：“观你神情，可是发现了除玉梅外，其他嫌疑颇大之人？”
“确有一人，她就是袁如宁。”
柳明月惊问：“赵明狄的妾室？”
聂飞点头：“就是她。通过近些日子对赵家的走访，我发现她此人并非如之前初见面时，表现的那般唯唯诺诺，反而心机深沉，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殷傅追问：“只有这个？”
“当然不是。”聂飞立刻扬声反驳：“你们绝对想不到她和洪正雄的妾室钱飘飘相识已久，而且时不时就会去洪家住上十天半个月。”
“据我所知，袁如宁出身一般，而且从未出过远门。和别县青楼出身的钱飘飘相比，先不说身份差距。单是两地距离，就令人无法相信她们会是相识已久的故友。”
聂飞无奈摆手：“眼下你不信也不行。她们确实对彼此很了解，甚至能清楚说出对方的很多私事。”
殷傅不语，掀袍坐落于柳明月的对面，执壶倒水，细细品茗。察觉对方投来的视线，也故作看不见，静静喝茶。直至茶尽，才悠悠开口。
“她们二人就算早已相识又如何？并不意味着有下毒杀人的嫌疑。毕竟我之前提过，见酒香和沉平不是能轻易弄到手的毒药。”殷傅微顿：“你还忘了一件事。毒药是凶手从我认识的人那里买的。”
聂飞嘴硬争辩：“你也说是买的。那袁如宁也可以到你所说那人跟用钱买啊！”
殷傅摇头：“钱买不到，唯有用恩才行。那凶手曾救过他一命，所以他才会交出毒药，并为其保密。”
眼看二人陷入僵局，柳明月适时出声，将注意调转回袁如宁的身上。
“聂飞，除了你刚才说的。袁如宁可有其他具体杀害姚永福四人的动机吗？”
望着聂飞支支吾吾半晌，没憋出一句话的样子。柳明月心中大概有了猜想，他不再追问。留下之后安排，便往书房去寻左安尧，向其禀明眼前案子的进展。
衙门口，殷傅看向前往城门的路，久久未动。聂飞见状，顺其视线望去，立刻了然他的想法，不免有些生气。
“昨日要不是你偷偷带盼儿去春芳楼，她今日也不至于被大人送回乡下。现在你满意了，谁都无法再见到她。”
第一百九十八章 殊颜 二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