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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不改色的转问孙豪：“那群从别院抓回的人可有查问出什么？”
此问一出，孙豪几个参与查问的人纷纷沉下了脸。倒不是因为一无所获，而是对于洪正雄此人深感厌恶。
“那些个人多是孤儿，也有一小部分是因家里穷，长得好被卖给了洪正雄。据其中年纪较长的说，本来别院内共有将近四十人左右，但有些不是被洪正雄送给了人，就是受不住他的虐待死了。如今，只剩下他们二十二个人。”
柳明月追问：“你数了吗？确定是二十二人？”
孙豪点头：“数了。二十一人。”
“那剩下一个人呢？难倒在押解途中，让人跑了？”
“不是。因为当时别院之中，只有这二十一人。”孙毅出言解释：“未找到那人据说最得洪正雄的宠爱。不仅有单独的院子居住，更可以自由出入别院。我想……当时此人可能已先他人一步，离开了别院。”
众人陷入沉思。
殷傅率先开口问道：“二十一人之中可有见过他真容的？”
孙毅讶然：“殷仵作是怎么知道当时查问的人中，竟是无一人能说清消失之人面貌的？”
言罢，殷傅轻哼：“若是有人讲清，你们眼下应是全城搜找，而不是呆坐此处，束手无策。”
言语间，不遮掩得嘲意，让孙豪几人羞恼的瞪大了眼睛。
柳明月适时出声，缓下略显僵持的氛围。
“此人定是样貌格外出众，才会被洪正雄紧藏身边。不然那二十一人不可能一点特征都说不出来。”
殷傅直言：“此人和玉梅脱不了干系。”
柳明月点头附和：“你说的没错。眼下查清玉梅身份迫在眉睫……我们还要多多注意明栩文那边的动静。毕竟他娶得可能不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
四月一日。
聂飞等人奔走各处，足足查了二十多天，也没有查清玉梅的底细。众人不禁有些丧气，有的甚至动了放弃的念头。
好在殷傅此时终于撬动了方花月的嘴，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有关下毒之人的过往。
柳明月闻言，喜催殷傅赶紧将所得一一道来。众人更是一扫初时颓态，打足精神，一脸期待的望向靠墙而站的他，试图从他的叙述中，获得一丝线索。
下毒之人原姓李，家中父母健在，但他与双亲并不亲近，自幼便离家在外乞讨。遇到方花月那年，他孤身一人从狼窟之中逃出。慌乱间，踏入苗疆境地，被一农户救下。
本以为遇到好人的李，不想刚出狼窟又入虎穴，他成了农户家的药人。每天都要被灌下数不尽的药水，后再放血供农户家中体弱多病的女儿服用，维持其生命。那段日子里，李由于喝药过多，身体开始产生变化，农户家的女儿也终没熬过寒冬……
聂飞挠头：“听到现在，我都没明白这李和姚永福四人有什么渊源。该不会是你那朋友随意编的胡话，骗你的吧？！”
“不会。他这人宁可不说，也不会撒谎。”
话落，殷傅走至桌前，倒水饮尽，一解干燥的唇舌。
继续说道：“他并未讲太多。下面我所说，也多是我的猜测。第一，李对药材有一定的认知。第二，他身上一定有放血时留下的伤疤。第三，他可能因药影响，身体变得异于常人。例如身附异香，男女特征并存。第四，他可能是在逃出苗疆后，遇到的姚永福几人，并被他们发现了身上的秘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殊颜 二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