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下不会挣扎。第一是死者被迷晕,第二是取命之人同死者相熟,甚至是让死者甘心赴死的关系。”
“清雨自小生活在春芳楼,而玉梅是今年才到的长清县。二人在此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接触,更别说是好到交出生命的关系。”
“那有可能是玉梅将人迷晕后捅伤放入的轿中吗?”
孙毅见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他,微感心虚的向外挪步:“我这就去春芳楼,看看玉梅醒了没。”
话音刚落,人已疾步跑出了衙门。
“轿子从花魁房里抬出时,屋里只有玉梅和清雨二人吗?”
“应该是的,木灵之前提过,玉梅是在说好了之后,众人才进屋抬得轿子离开。”
方便回来的聂飞正好听到此话,他甩去手上的水珠,直言道明木灵有事相瞒,恐是看到了些不能说的事情。
左盼追问:“比如?”
“玉梅房里有男人。”
聂飞随口而出,让众人一愣。
柳明月下意识看向殷傅,眼神询问他的看法。
不想对方垂眸迟迟不语,只得收回视线,问聂飞为何做这猜测。
“春芳楼那地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迎客的姑娘,另一种便是被姑娘迎的客人。总不会有良家女子上门,找姑娘伺候吧!”
“此话在理。”柳明月轻笑:“看样子,还需找人跑一趟春芳楼,顺带去看看孙毅进展得如何。”
“那让孙豪去,两兄弟配合说不准能一举拿下凶手。”
面对聂飞的提议,孙豪立即应下,无需柳明月多说,人已经乐呵呵的跑远。
“你也一道跟去看看。”
聂飞摆手:“两个大男人去足够了,不用我出马。”
左盼观柳明月无奈的神色,撇脸偷笑。她回想孙豪孙毅两兄弟离开时,如出一辙的激动表情,哪里猜不出他们的小心思。
此刻也只有聂飞这粗神经,认为两兄弟不会受美人诱惑,一心一意查案。
内堂陷入一片沉默。
殷傅于此时不置一语,动身向外走去。
柳明月误会他要去往春芳楼,眉眼瞬添喜意:“还是殷傅你明事。”
“不去春芳楼。”
殷傅面无表情的丢下这一句话,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柳明月白欢喜一场。
左盼忍俊不禁道:“你若不放心,完全可以自己去看看,何必让别人跑这一趟。”
“纵使去往刀山火海,我都无所畏惧。独独这烟柳之巷,我是万万不会踏进一步。”
和柳明月相处至今,左盼从不认为他是印象中那样顽固腐朽而又呆板无趣的读书人,但她今日如何也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柳明月的口中说出。
“先不提春芳楼如何,单说你去春芳楼是为公事,而非寻欢作乐。怎么他人进得,你就进不得了?”
聂飞开口替柳明月出言解释:“当年,明月的父亲就是因为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染了一身不干净的病而离世的,所以他母亲让他拿性命发誓,终生不得进烟柳之巷,否则……”
“否则什么?”
“穿肠破肚而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殊颜 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