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些尸骨上的痕迹,可以大概推测,凶手跟阮家人是相识的。”殷傅手举红伞,对尸体进行一一描述。“第一个丧命的就是看门的小厮,他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被人从后方割喉杀害。第二个是管家,他的后脑出现一小块红色微荫……”
“鞭痕?”
柳明月顺着殷傅手指方向,看向洪秋生,也就是阮明珠真正名义上的未婚夫。
只见红伞下的尸骨上,出现一条条细长的红荫,一看就是鞭子抽打造成。
“他死后也未得安生。”
“此话怎讲?”
殷傅的一声轻叹,引得柳明月走进洪秋生两步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直到他伸手指出洪秋生腿骨上所留下的鞭痕,柳明月才知他前话何意。
“难倒…这也是凶手所为?”
“也许。”
殷傅话说如此,心中却满是笃定。
“死后鞭尸!可见凶手有够恨洪秋生的。”
柳明月和衙役怜悯的看了眼洪秋生,便心有不忍的将视线投放到殷傅至今未提的阮明珠身上。
“你这接连说了六具尸骨的死因,为何独独略过阮明珠的尸体不说?”
“昨日我说过她并非在阮家大火前丧生。”
“确有此事,可和她的死因有什么关系?”
殷傅看向尸骨无任何损伤的阮明珠,停顿数秒,给出心中猜想。
“她恐是无求生念头,断食而死。”
柳明月和衙役闻言,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地上的阮明珠。
“她一柔弱女子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住饥饿所带来的痛苦?”柳明月面露不忍道。
“如果杀害她全家的人,将她囚禁起来,日日折磨。换做任何一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殷傅冰冷现实的话语,让柳明月不寒而栗。他下意识避开对方回望来的目光,不自然的掩唇轻咳两声。
左家正堂。
虞秀面容平和的坐于主母之位,细品香茶,耐心听左安燕的埋怨,和祝巧巧自进门起就未停下的抽泣声。
“嫂子,你定要替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左盼闻声进门,就见左安燕顶着哭花的脸,动作利落的扑向虞秀,扒着她的手臂,大倒苦水。
“你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孩子面前,多少注意些。”
虞秀眼尾扫向左盼面上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之意,蹙眉将手里的丝帕递给左安燕,朝着祝巧巧的方向轻抬下巴,启唇提醒。
可惜,左安燕根本没听进耳朵里,依旧嚎的大声,似有着将房顶捅破的决心。
“我这苦命的巧巧啊!”
左安燕扒着虞秀哭嚎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眼见对方不接话茬,也不出声安慰自己,便转身抱住祝巧巧,同她抱头痛哭。
“这是怎么了?”
左盼望着眼泪跟自来水一样哗哗往下落的二人,莫名看出了一咪咪的喜感。她抬手遮挡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走到虞秀身边询问。
不等虞秀说话,左安燕目含泪水,开口打断。
“你那姑父的心肠可比豺狼还要狠上百倍!”
左盼一脸纳闷的等着左安燕作出解释,不想对方搁下此话,又投身难过的海洋,迟迟不肯起身脱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左安燕母女可算停止了哭嚎,让左盼的耳朵得了片刻的清静。她看向眼睛都哭肿的祝巧巧,招手让身边的翠芽去取两个热乎的鸡蛋,递给对面而坐的母女。
“不知姑姑、表姐因何事落泪?”
左安燕拿过鸡蛋,对着左盼没有半分感谢不说,甚至又摆上往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
“你好像瘦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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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红雪掩尸 四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