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料到她会有此举的左盼惊愕两秒，恢复往常淡定的神色。
她抬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我不喜欢人跪我，以后认错站着说就行。”
“生而为人，心有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左盼话锋一转：“可你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做赌注。若方花月让你试的东西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无害，甚至要了你的命……到那时，你纵使百般后悔，也无人可知。”
“奴婢知错！”
善宁出生在一个贫穷困苦的农家，父母一心盼有一子，没想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儿。她自记事起，便随父母下地干活。眨眼五年过去，她母亲日日求夜夜盼，终于孕有一子。
可家里粮食紧缺，为了生存，善宁的父母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她卖给了牙子，挂上了奴籍。幸遇虞秀怜悯，将她带回左家教导。可她终究是个奴隶，没有为己命所图所想的资格。
在她心里，左盼是主子，方花月亦是人上人。二人皆是身尊命贵，而自己只不过是一缕草芥无足轻重。顺此想法生存的她，自是可以没有任何犹豫的走近方花月，生出为他试虫的胆量。她甚至有一瞬间希望药能夺走她的性命，这样她就能奢望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能在悬挂高空的皎月心里留下丁点痕迹。
她是为他而死，这一点足以诱惑善宁奋不顾身。
左盼无法猜到善宁所想，毕竟她接受的社会主义教育，从未在出生就定下一个人的身份。她望着眼前低头不见神色的善宁，升起一丝莫名的无力感。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莫再犯傻行事！”
善宁瞪大眼睛，心里因左盼这简单的一句话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复。
“我的命是自己的。”
一阵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恰巧将善宁所言遮盖。
左盼见她动了动嘴唇，却并未听到声音，不由追问：“你说什么？”
善宁摇头不答，向来平静无波的面容，第一次对左盼露出一抹浅淡到几乎透明的笑意。
左盼见状，虽感奇怪，但没再多问。她并不指望自己一句话能够改变他人的想法，可多少还是希望听的人能记在心上。
二人走出小路，善宁似是听到什么，突然拧眉看向身后。
幽深寂静的小路，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再无其他。
左盼回身见善宁没有跟上，好奇询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左盼知善宁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赶忙正色走近她，望向其身后空荡荡的小路。
“你确定？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左盼盯着小路看了许久，终不见人出现，遂将不确定的视线投向善宁。
“不会！”
善宁目光灼灼的原路返回，边走边左右查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见她此举，左盼纵使心有怀疑，还是咬牙跟上了上去。
来来回回两趟，除了左盼二人，没有鬼鬼祟祟之人，就连过路人都没有一个。
左盼见善宁站在路中不动，四处环顾他人家门，便猜到她的想法。赶忙上手带人离开，生怕她真的做出挨家挨户敲门确认之举。
“别想了！此刻随我去衙门，就算有人居心不良跟踪，借他十个胆，也不会蠢到在衙门里害我。”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红雪掩尸 三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