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揉成团的纸，伸手抚平皱褶。
纸上的字迹确实不好看，但也勉强能认出写了什么内容。
“还算工整，与稚童水平一般。”
前一句让左盼心有慰藉，后一句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你还不如不说。”左盼撇嘴道。
听她语气里的幽怨，殷傅勾唇不回。转身去取香，点燃后递给她。
左盼微愣，接过香，看着殷傅接下来的动作，才知他何意，跟着他朝尸体恭敬一拜。
拜完，殷傅拿过她手里的香，插在尸体头边的香炉里。
“出去吧！”
“去哪儿？”左盼反问道。
殷傅不答，拆下验尸时，穿戴的手套，率先走出了验尸房。
不用他多说，左盼自觉的跟在他身后。
出了房门，两人迎面就见翠芽一脸委屈的站在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小姐，你是不是把奴婢忘了？”
“没有，忘什么也不能把你忘了。”
一心想要了解案子的左盼，没看到翠芽，还真差点把她忘了。
但嘴上绝不承认，嬉皮笑脸的走到她身边，问道：“你都走到这儿了，怎么不进去？”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奴婢胆子小。”翠芽双手绞着手帕，愁眉道：“以前小姐对死人什么，听到都吓个半死，如今怎么有着莫大的兴趣？”
“额…话不能这么说，人总是要长大的。我就是有所成长，胆子才变大的。”
眼看一旁殷傅没有离开，静听翠芽的话，心虚的左盼赶忙开口解释。
“是吗？可奴婢比小姐大，为何奴婢胆子还是那么小？”
“那是因为你不敢去看，所以胆子才不会变大。”
不想再同翠芽在胆子方面争个说法的左盼，看向殷傅，转移话题。
“殷傅，你现在打算干什么去？”
“聂飞带钟俊回来审问，眼下应该审完了。”
见左盼突然亮起来的眼眸，殷傅补充了一句：“一起去？”
要的就是这句话的左盼，快速点头答应，眼睛彻底笑成了月牙。
她手拉起欲开口阻拦的翠芽，晃了晃对方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让她的顾虑统统收回了肚子里。
走进内堂，聂飞正和几名捕快聚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左盼环顾一圈，没见柳明月的身影，松了口气，想着暂时不会有人将她送走了。
“殷傅，尸体检查完了？”
听到脚步声的聂飞，抬头看向门口，见左盼也在，睁大眼睛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我刚陪着殷傅验完尸，你们审问的怎么样了？”
笑看着聂飞震惊的模样，左盼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
聂飞走向殷傅，扯着他到一边，低声问道：“你真带盼儿一起验尸了？”
得到殷傅肯定回答的聂飞，语气微冲道：“她是个姑娘家，先不说尸体是男子。看的又不是活人，是具死尸，她要是吓出个万一，你如何向大人交代？”
“她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殷傅毫无波澜的语气，让聂飞心中的恼意，直达脑袋。
他直接举拳向殷傅门面砸去，待对方躲开，又是一脚飞踢。
突然动起手来的二人，让周围不知何缘故的人，都顿在了原地。
第五十章 天字凶杀 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