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台下众人无不惊慌失措。
他们知道能写出三个“来自未来”的人一定不简单,知道她有独立于这个时代的头脑,却不想她不仅仅只是写,只是说,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将自己笔下的未来付诸实践。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像极了她笔下的“先生”。
“诸位报社的记者们,感谢你们长途跋涉而来。此为诀别书与合离书,望诸位将音讯传播,望将决心传播,安宁感激不尽。”她扬了扬手中稿纸,将它们展露在镜头下,苦笑,“也确实是没想到,未来系列之后的文章竟是一份诀别书和一份和离书。”
“周妤!休要再胡说八道,你给我滚下来,我们回府!”江愿明站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怒气冲天。
“江大帅,此后你我再无干系,望君珍重,切勿多加打扰。”镜头收录着她看着江愿明的神情,没有留恋,没有后悔,没有——一丝情愫。
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所有人都在心里这样想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女子,会用她自己的力量,让整个天空充满阳光。
她是个普通人,但她又不普通。而在场的他们,将会成为这个特殊的日子的见证者。
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木木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们还沉浸在震惊中,难以回神。
有人却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的野心在这一刻开始发芽。
“先生,我们支持您!”
“先生!您的选择没有错!”
“别跟他回去,我们能保护好您!”
“先生……”
余呦呦听见台下人此起彼伏的声音,终于真诚的笑了起来,有些欣慰。
是啊,要开花了。
在土底埋藏了太多年,被泥土压了太久太久,久到种子自己都以为不会再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了。
可是就在今天,它生根了,它发芽了,它开始露出地面了。
“我很高兴。”她听见自己这样说,“不过还是让我来保护你们吧。我其实很强大,至少,他们不敢明面上动我哦。”
谁守护谁,其实是未知的。
没有安宁,没有现在的少年意气,没有大家对未来的无比憧憬。
可没有大家,安宁也不能安宁。
“闻鹤!”她突然大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有人轻笑一声,慢慢从角落走出来。
“我还当你真的不怕来着。”男子吊儿郎当,一脸的土匪样。
“这不是那余阳山的山大王吗?”有人像是有些不确定。
“这趟真的来得太值了。”有人这样低声喃喃。
“啊没错,这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位,余阳山头的小霸王。”台上的女子一对杏核眼弯得可人,“但我要感谢他,感谢他多方周转,将我的身份瞒下,否则今日恐怕也见不着诸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说的是,我们不能决定我们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闻鹤看着台上的女子,她身体单薄,却又暗含无穷无尽的力量,她在台上耀眼得像那天上的群星,遥不可及。
可星星下了凡尘。
“我身单力薄,但我,有这。”女子食指指向自己的脑袋,“我愿以此为利刃,以笔为矛,诸君可愿与我携手,助我华夏锦绣山河光芒万丈?”
女子的身影很单薄,声音也很轻柔,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一往无前的坚定与决绝。
“愿。”罗泊拉住女子的手,一脸恳切。
董见舟也把手搭了上去,无声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然后台下一个接一个的人站了起来,是无声的支持。
江愿明看着周围站起来的乌泱泱的人群,强忍着怒意,深深的看了余呦呦一眼,转身离开了。
余呦呦这边也下了台,报社的记者们还没来得及采访她便被闻鹤急冲冲的拉到一旁,留下罗泊等人苦苦应对。
“我以为你是个深思熟虑的性子。”闻鹤拉下了脸,语气责备,“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他要是不要自己的脸面了,一枪就把你给崩了怎么办?”
“这不有你吗?”她弯下眸子,亮闪闪的,仿若满天星辰入她眼,而这满天星辰不如眼前一人。
闻鹤顿住,望向她的目光是惊疑的,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说:“江愿明被你惹火了,我不会是你找好的下家吧?”
她和他一直都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一直都明白这一点。他并不了解她,也并不懂她。
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想去亲近她,先前也并没有想太多的弯弯绕绕。可是当她选择把自己的一切袒露在他面前时,他却想退缩。
他并不确定,喜欢她会不会一件足以让他永不翻身的事。
“算是吧。”她坦然,“不是你说的,有整座余阳山来与江愿明抗衡。怎么,不算数了?”
闻鹤盯着她,似要从她平静的面容下窥得一丝端倪。
没有一丝端倪。
他有些泄气。
“那你说的还算数吗?”他追问。
“我说过太多了,你说的是哪句?”
“还是……笑话吗?”他有些苦涩。
她说过的,不在儿女私情。
儿女情长,只是笑话啊。
他只是试探性的在问,并不觉得她会给他什么自己希望的回答。
然而面前的女子沉吟了片刻,道:“不太确定。”
闻鹤怔住。
有些不太明白。
“我不太确定。”她继续补充,“我还是坚持我之前说的,如果河山破碎,那儿女情长便只是笑话。但如果,那人愿同我一起补这万里河山,那……倒也无妨。”
“怎么个无妨法?”
“儿女情长,与君共享。”
她想利用自己。
闻鹤想。
但她说,与君共享。
那便随她利用去吧。
第22章 闺秀,锁深宅!(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