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禺看向四周,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烟,方才停了马,扶着纪青岩下车。
纪青岩见他依旧不说话,只顾拉着自己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湖泊,湖边的柳树开始冒出嫩绿的新芽。
纪青岩挣开自己的手臂,站定,盯着他明知故问:“你生气了?”
齐铭禺也站在那里不动,面色难看,生生压住自己火气:“嗯。”
这是自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因为她而生气。
纪青岩小心翼翼的又问:“为何?”
“为何?你说呢?”齐铭禺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生气,“我不明白,生死你能相托,为何一提成亲你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愿嫁给我,不甘嫁给我,还是有别的什么顾虑?”
就知道瞒不过他,什么都瞒不过他,哪怕她一个小小的情绪变化,他都能洞察。
该怎么说呢?怎么圆过去?婚前恐惧症?纪青岩脑子一片浆糊,这时候胡搅蛮缠是不管用了,到底该怎么说?春日的天气不算冷了,但刚从马车上下来,乍一吹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寒颤让齐铭禺也感觉到了没由来的恐惧,他收起板着的脸,语气也轻缓了一些:“嫁给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冷风吹来,纪青岩也清醒了许多:“你,嫁给你怕你,嫁给谁我就怕谁。”
所谓何意,何为“嫁给谁就怕谁”,齐铭禺心里那个疑问又开始冒出来了。
望着纪青岩涂的黑黄黑黄的,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他坚定的说道:“为了我,命都能不要,不辞劳苦跑边关,扮成男人模样待在我身边,你不畏惧。嫁人有何害怕的?嫁给别人我不知道,但嫁给我,有我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你不必有所顾虑!”
齐铭禺的话铿锵有力,带给她无尽的勇气和力量,她好像从认识他就一直这样的信任他。
纪青岩鼓起了勇气,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出来也许能解决自己的困境,她咬咬牙,紧盯着齐铭禺:“有些话,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齐铭禺有种要解开巨大谜团的感觉:“你说来听听。”
纪青岩清了清嗓子,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你见到的纪青岩,并不是真正的纪青岩,蓝台县的纪青岩。我也叫纪青岩,但不是来自蓝台纪氏。”
看齐铭禺并不惊奇,她咽了口口水:“你不惊奇?”
他淡定的摇头:“惊奇,我多多少少怀疑过。你继续。”
好吧,不怀疑才不对劲!你既然能接受,就来点劲爆的。
她指着自己的身体,继续到:“这么说吧,这个纪青岩的确来自蓝台纪氏,但是她在来你们府的路上落水死了,我就来了,我的灵魂主宰了她的肉体,还保留着她的记忆,但也保留着我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她望着无法继续淡定的齐铭禺,睁大的眼睛,张开的嘴,从没见他如此诧异的失去表情管理。
他会把我怎样?当成妖怪杀死吗
第174章 坦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