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人起身送她,齐铭禺坐着没动,十七姐儿送她出了院子,温大娘子随后也跟了过来,拉着十七姐儿说再跟她去田里走一走。
纪青岩就是再蠢也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了!
她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到了温室装模做样的告诉他们今天甜瓜摘的有些早了,再熟透一些方可摘,早晚点灯时间再长一点,少浇些水。
然后对温大娘子和十七姐儿找了个借口就告辞回了田庄。
一路上马车不停的行走,她偷偷向外望,齐铭禺没有跟来,想必现在和那方姑娘谈的正欢吧。紫薇又把上次看到他们的事情讲给她听。
她到了田庄,庄子里很冷清。郑婶子姐姐儿子成亲,他们都去吃喜酒了,这也是他们家唯一的亲戚了,来回不过两天的路程,纪青岩让他们多待几天,回来正好赶上苏和出嫁。
纪青岩自己进了内院,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精气神,不想动弹,她懒懒的摊在廊下椅子上,眯着眼睛迎着西晒的阳光。
眼前闪现齐铭禺坐在阳光下的样子,那样的闪耀,夺目,仿佛全世界只剩他,赴汤蹈火去他身边也心甘情愿。
她经历了那么多依然想要他,别人为什么不想要他。她以为自己不离不弃对他爱的多纯粹,多伟大。
看,别人也是不离不弃,而且是身后一大家子。而她不过“一个寄居在舅舅家的孤女”。
想想今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在富家女的眼里可不就是一个种菜的。
他们不是今日才相看,原来早就可以“倒在怀里”早就可以“顺手扶住她”,而那一声“六哥”,多自然亲切,他们才是一路人吧。
他在廊下,那时候日头正灿烂,她在廊下,日头已经偏西了。
紫薇给她端了一壶热茶,放在手边小几上,又出去烧饭了。她接连喝了几杯,才感觉把温室里流失的水分补了上来。
简单吃了几口饭,她去田庄各处转了转,把老郑吩咐下去的事情仔细查看一番,没敢消耗太长时间,争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城里。
没想到她回来后,紫薇告诉她车夫老丁闹肚子了,怕是路上不方便了。她想了想,那今晚就留下来吧。
这个时间段回城,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温大娘子她们,齐铭禺正护送她们吧。
避开了也好。
老丁在前院住下,自己和紫薇回到内院,今夜庄子人少,但周围都住的下人,而且内院比较坚固,应该没有问题。
主仆二人把屋子烧的暖烘烘的,各自回房关紧门窗。
纪青岩坐在书案前拿起一本诗词开始看,想找出一句诗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翻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能表达心烦意乱的。
索性丢了书本,又忍不住拿起齐铭禺送的簪子看了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呢?怀中揣着簪子难道见到谁给谁吗?
又埋怨自己情绪老是被他牵制,干脆把簪子收好放起来不看了。
放簪子的时候刻意往角落里塞了塞,就碰到了箱子里那个埙,这个六孔的埙是原身的娘叶红缨留给原身的。纪青岩
第145章 吹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