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舟和齐铭禺只字未提四姐儿流产的事,只道四姐有劳他们照顾了,夸四姐的女儿南姐儿被教养的好,一个劲儿拉着大家伙给高氏父子敬酒。
他们准备好多藏酒,每种都让高氏父子尝尝,有江南的黄酒,边塞的烈酒,西域葡糖酒,高氏父子起先还推拒,架不住齐氏兄弟的热情,一味夸赞、感激,不得不喝。
宴席上的菜极难入口,要么辣的,要么咸的,要么甜的,甚至还有一份苦瓜,二爷诚心推荐他们多吃,说是外邦来的,清热去火,极其难得,怕他们嫌苦还让他们喝了许多糖水,许多的酒。
宴席还未结束,高氏父子已经醉的不醒人事,高父被送往官驿,四姑爷被送往客房。
这一晚,齐氏三兄弟皆醉了,十二爷被扶回了自己院子,二爷和六爷却一同宿在六爷的书房,满府皆知。
第二天就是大夫人沈氏的寿诞,齐府女眷都过府去帮忙。虽然没准备大办宴席,但依然挡不住有人来贺喜,平添了一些忙碌。
还好女眷偏多,男宾甚少。宿醉的三兄弟虽去的晚,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但没失礼数。
却说四姑爷午时才酒醒过来,被告知四姑奶奶等不到他醒酒,怕耽误时辰已过府去贺寿了。
四姑爷饥渴难忍,头痛欲裂,伸手扶额却碰到脸上一阵疼痛。命小厮拿来镜子,一看左脸颊上擦伤好大一块,已经上了药,但仍能看出肿的很高。
他想不起昨晚摔在哪里了,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很难受,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小厮还告诉他,齐家兄弟昨日也都喝醉了,不过今日起身的比他早,已去大老爷府里了。
问起他的脸,小厮说是齐六爷扶他一起走,俩人都不稳,摔在石头上了,后来小厮嚅嗫道:“天黑没看清楚,仿佛看见齐六爷伸脚拌了一下。”
四姑爷仔细回忆一下昨日情景,心里明白几分,羞愧难当,跑到驿馆看父亲还没醒酒呢,而父亲的小厮给父亲备好醒酒的汤药已热了几遍。
他望着墙角堆砌的礼品,终是没好意思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去齐府贺寿,而后歇了一天,找个借口辞了齐府回家去了,留四姐儿多住几日,称过一段时日派人来接。
还说七月二十五大夫人寿诞这一日,齐铭舟和齐铭禺下午回来都已不胜酒力,各自酣睡,没过大房府里。女眷们依旧在那边陪着本家亲戚。
齐铭禺怕被别人找着,遂找个地方躲清净。
于是想起打小喜欢的地方——树上。小时候一不高兴他就会爬树上躲起来,下人们在地上寻不到他,为此他才高兴起来。久了就养成这一怪癖,有事没事树上坐会儿。
以至于后来院落里哪颗大树上面坐着舒服,哪颗大树能望多远,哪棵大树生了虫子他都知道。
府里的老人都晓得他这习惯,所以犄角旮旯里都清扫的很干净,也没有龌龊、隐私的事情发生,府里倒因为这个清净的很。
天色将暗未暗,他走到西院一片安静的地方,上了一棵大树,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树干坐下来。
望着半个连城府的灯光,灯下有多少欢笑悲伤。
又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房东府,中间二房府里灯光也不错,还有不少灯光穿梭而行,俱是一片辉煌之光,只有他们的西府暗淡了许多。主子都不在,留守的下人没有点大灯。
第14章 宴请四姑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