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因他来迟便要真的惩罚吗?
南宫墨脸色如常,加上暗狱一事在跟南宫墨别扭,便杵在原地未动。
这个打,今天不想挨!不对,往后也不想挨!
南宫墨亦觉得自己找的这揍人借口烂极了,没有催促祭风,换了口吻温和说道
“苍月同朕说......”
祭风一听苍月就心虚,挨打也好,只要南宫墨暂时忘了苍月。
顾不上多想和委屈,祭风飞一般走到床榻。
将戒尺横在掌心,高举着跪在南宫墨面前,态度恭谨谦逊道
“请主人责罚”
南宫墨神情一凛,奇怪祭风行为同时又想起苍月所说,接过戒尺叹了口气
“朕知道暗狱刑罚欠妥,该思虑周全。却并未错罚,祭风,你心中既有牵挂之人,为何又敢只身犯险,置朕于何地”
盛怒之下的重罚裹着利刃寒冰,戳的祭风遍体鳞伤;
温情之下的柔声软语犹如春风,抚慰千疮百孔的心窝。
“祭风属于您,却不想完全依附于您,主人,再给祭风一些时间,祭风认罚”
“伏在桌案上,并非主人之责,是作为要同你相伴一生的人,提醒你,生死并非一人之事,互担对方”
南宫墨将戒尺一端轻轻在桌案上敲了一下,祭风羞愧难当,默默起身伏好,垂下脑袋。
他和南宫墨的身份又多又杂,全靠南宫墨主动带动牵引,祭风只需要乖巧配合即可,久了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主仆之时,他是南宫墨的利刃,活着只为听令主人;
后来,他们以心相许,跨越世俗伦理阶级,勇敢在一起,依旧以南宫墨为遵,不敢有自己想法;
再后来,南宫墨登基,成为一国之主,无形又给这段关系戴了一层枷锁。
祭风原就不是洒脱之人,爱人关系被他放在角落最不起眼之处,甚至连撒娇邀宠亦拿捏着分寸。
此番暗狱之后,是他第一次敢仗着南宫墨心爱之人身份,同他怄气,不许其近身,触碰。
原来,南宫墨亦会退让,亦会认错,亦会看重他的想法。
“嗯~”
重重的一记砸落,抽断祭风的胡思乱想,布料轻薄丝毫不能抵御半分。
祭风破口而出,又赶紧收住,咬唇坚持着。
从前南宫墨为太子时,南宫阳德时常拿祭风安危威胁南宫墨,派祭风去执刑最危险的任务。
南宫墨独自在太子府,除了加派人手另行保护,便只能同一般人那样,暗暗祈求平安。
如今他终于不受南宫阳德胁迫,保护祭风安全,小崽子竟只想着证明自己。
戒尺夹风呼啸,卷着南宫墨的怒气,砸的祭风手臂向前扑去。
“主人~”
“是谁在责罚与你?”
又是重重一记,祭风呼痛后赶紧小声改口
“墨”
“祭风,你可以同朕生气,但不能憋在心中让朕去猜,除去这帝王身份,朕亦是凡人,并非有透视万物的能力”
祭风不答,牙齿咬住手臂缓痛,身下却不敢移动半分,连打颤都努力忍着。
“若还因暗狱一事介怀不让朕碰你,朕今夜睡在床下,不要躲着歇在影卫队”
祭风不敢信自己所听,踟蹰片刻反应过来,不顾身后还横着戒尺,转身扑到南宫墨怀里,呜咽道
“不要,不是祭风不愿被触碰,是祭风,脏”
脏这个字用足了力气才宣之于口,他尚且不接受那样的自己,又怎敢要求南宫墨接受。
南宫墨一手执着戒尺,用空着的那只手又补了一巴掌,斥道
“身体属于朕,连你自己也没资格嫌弃”
随后将人箍紧在怀中,在祭风耳畔呢喃
“今日有准备吗?朕想了”
祭风杵在南宫墨脖颈轻轻点头,他又何尝不想。
第99章 祭风被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