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生幽谷,在乎的是泉清露净而不是膏腴之土,因此兰质之人虽能等闲百年富贵,但其心高气傲素洁之本不仅世之难容,且许多不解误解等等等等,还真令有些无处逃身的吧......
——“?缕茅檐下,未足为高栖。
一世皆尚同,愿君汩其泥。”
红尘自有红尘视人范人通行准则,人又怎能有所避免且轻易于之理解,是不是也正因为如此,一生饱受生存压迫更精神煎熬的五柳先生,才始终那么神往远逝的东户时代......难道我们先人还真有那么一段人人生活富足且知足,个个精神纯净纯正更整个社会都不以三六九等来视人、范人更迫人的美好岁月吗?
说在那个时代里,
人既无基本生存之忧,亦无欲望丛生之惑,更无高低贵贱之分,人人都为一己适性享受时光并于中充分体验生命骄傲、百年畅怀~~
“……或击壤以自欢,或大济于苍生。靡潜跃之非分,常傲然以称情……”
那时,人的潜跃之别,乃性情自适而已,还真非人高低贵贱区隔之所以。
先生自谓之潜,难道亦身心交战更不为世人理解而苦无出路遥遥之寄......
之中,人若真能因之减少一点儿内里现实苦痛,此寄也算聊胜于无了。可先生却又十分清醒“真风告逝”,那样的时代不但早就一去不复,更是明白在“大伪斯兴”的千百年里,几乎所有“怀正志道之士”唯有“潜玉于当年”以求自芳自保而已,当然那些“洁己清操之人”最好归宿,也只“没世以徒勤”罢了!
因此,
芳兰入庭概而言之,
是不是还真有其命定的不遇更不幸,而芳兰前路之深问,是不是亦芳兰或幸的人之睿智呢……
当年,三顾茅庐的刘备也算胸怀宽广了吧,可还是受不了手下张裕的才高性洁性傲,在借故将其下狱并要杀之而后快时,闻讯的孔明急急上书恳求免除死罪,可那已成气候的蜀主却是直言不讳了:
“芳兰生门,不得不除!”……
前车之覆,
后车之鉴。
先生自认“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己,必贻俗患”,当然自知自明“商歌非吾事,依依在耦耕”不仅是其性之所适,或亦命之大定更大幸了。但先生既然深明“关河不可逾”了,可为什么又总是摆脱不了“日月掷人去”的功名遗憾更“猛志固常在”的自我折磨呢……
第二十五章 兰兮兰兮E[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