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潺拎着药走进小区里,边走边揉肩膀,丰裕那一拳挺狠,她想近身就没躲,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肩头都肿了,青紫斑驳,在细嫩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回到家的明潺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穿好了衣服。
“呀,邵泾北,你还没有睡吗?”
“嗯,肩膀我看看。”
屏幕里他脸色不太好,嘴角微压,表情很严肃,灼灼的目光看向明潺的肩膀。
想起下午明潺肩膀受伤,他却只能在屏幕里干着急,心里涌起一股无力的愧疚感和自责。
被他一提,明潺下意识的护住了肩膀,她没说,那就是魏升川他们告诉他的。
“你都知道了?”
“不是什么大伤,我已经买了药了,自己抹一下就好了。”
“你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到的男孩眼中一亮,才恢复了一些朝气。
“想我了?”
“有多想?”
他尾音微扬,像根羽毛在明潺的心尖扫了一下,问的她脸微微发热。
她咂咂嘴靠近屏幕,轻轻的说,“很想,做梦都想。”
原本就焦躁难安的人,此刻更坐不住了。
挂了电话,邵泾北摘了蓝牙耳机,身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踢了脚邵白?N锃亮的皮鞋,眉宇间失去了耐心。
“钱什么时候给我?”
“再不给我黄花菜都凉了。”
正低头看平板的邵白?N皮鞋被踢了一下,好笑的看旁边一直急躁的人。
有事求人,这小子连“老子”的称呼都不用了。
刚处理完事务就嚷嚷着要回去,酒宴都不参加了,从坐上车开始,就跟只刚从大草原捉进动物园的狮子一样坐立难安。
司机车速提了再提,依旧被他嫌慢。
“下了车就给你,青镇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惦记的?”
“我提了好多次了,让你到这边来上学,我顺便教你些商业技巧,你考虑的怎么样?”
车子停了,邵泾北推开门,大长腿迈出去,头上压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不怎么样,不才,今年才不满十八,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读完,要好好上学。”
“您的资产,还是留给您未来的祖祖辈辈吧。”
“德性。”
瞧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邵白?N就笑了,他这个人一向放荡不羁惯了。
前两年闹归闹,总归学习没落下,但今年老爷子去世后跟丢了魂一样。
怎么劝怎么求都不出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好了。
但不管怎么样,看到他重新振作起来,邵白?N心里总是欣慰的。
“钱不要了?”
归心似箭的人已经走到火车站门口了,闻言回头,“等不及了,打卡里吧,我自己去取。”
大长腿踏进火车站门口,一会儿就不见了。
邵白?N收回目光,车子很快就离开了澄市火车站。
后半夜三点了。
邵泾北看看手机屏幕,刚下火车邵白?N的钱就入账了,掐的还挺准。
多给了五百块钱,一共两千块钱。邵泾北不傻,他缺钱他愿意给,那他就先用着,大不了当欠着有钱了再还给他。
抬头看向对面小区里三楼那一个黑漆漆的窗户,捻灭了手里的烟。
眼里的光晦明变化,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走了。
她是为了他的兄弟们受的伤。
因为他惹的事她才受的伤。
“对不起。”
她不让他看,那他就不看。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那晚的星星很亮,看见一个身影带着凌晨两点的月光,在小区门口盯了一扇窗户一个小时。
烟抽了五根,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淹没在黑夜里。
061.北顾/对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