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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大花瓶[2/2页]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行走的叶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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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蒙络拽拽他的衣袖,蒙歌一把甩开蒙络的小手。
      “作甚?想哥哥了?”
      “你嗓子太大了……”蒙络一拳打开蒙歌腰上。
      她故意张开手掌,来回翻开,像和蒙歌炫宝一般。
      可是这不是什么宝贝,它只是蒙络研制出的收放自如带刺戒指。
      “我现在不和你谈。”蒙歌捂住腰,被蒙络闹这一下,使得他得休养好几日了。咳嗽几下,“你快去捉奸吧,府中之事你休得过问。”
      蒙歌张嘴胡说时是不留情面的。
      金不换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正主儿都走了。
      “你的仆人一等一的有趣。”
      “这一点,我承认。”
      踏过门槛,又是别种风景。
      后院里骏马在马厩里嚼着槽中料,偏头看他们,喷出的稀薄热气吹起细碎草料。
      穿过小院,是按照风水种植梧桐树。
      ??的风没能截断透过树叶缝隙落下的斑驳日光。
      往前走,攀墙而生的蔷薇、爬山虎,交织缠绵。
      飞檐琉璃瓦的藏书楼。
      走过之后是一排排独立院落。
      叶惊阑把她安顿在和他一墙之隔的小院。
      方便爬墙?
      她望着藤蔓被拔得干干净净的一堵高墙,努努嘴。
      当然,不能这么带着恶意去揣测一个朝廷命官。
      如果此刻他没有坐在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没长的墙上的话……
      这一堵墙落在云岫眼里就特别碍事儿。
      更为碍事的是随性侧躺在其上的叶惊阑。
      “大人,墙上风光可好?”她弹出一颗石子,击中了他的膝盖。
      “好的很。”叶惊阑腿儿一抖,答道,“你想上来体味一下吗?”
      “不用了,我认为叶大人皇命在身,万不可流连在他人院墙上面。”云岫言辞凿凿,颇有一副叶惊阑再不走她就要去拎笤帚将他挥下去。
      “你先别急着下逐客令啊。”叶惊阑还是稳坐在墙上,他晃了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臂膀,“还伤着呢。”
      云岫戏谑道:“前两日在船上都好得七七八八的鸡爪子,甫一归家又旧伤复发了?”
      一路上他折腾人的时候没有一点点伤病的模样。
      做鱼竿,钓鱼,杀鱼,熬汤……
      玩小王八,调侃绿头鸭,同红楼打趣,桩桩件件数不胜数,哪里有一个伤患的自觉?
      “那可不,”叶惊阑指指被纱布缠到比另一条胳膊肿了一大圈的手,“我这伤口怪得很,想痛就痛,想不痛就不痛。”
      他说得轻轻松松,实际上没这么简单。几乎见骨的裂口,好不容易才休养得差不离,不能使大了力气,不能沾水,不能胡乱上药……这么一个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伤口,哪像他话里那么听话,痛与不痛都凭借意念操控。
      云岫又弹射出一颗石子,击中了他小腿,“大人的神技,寻常人是否可学?”
      “一边伤我,一边妄想拜师偷学技艺。这就是你想要学习的态度?”
      他从墙上跃下,连地面的细尘都没带起。
      云岫拈着一枚石子,手指在伸与屈之间反复,她在等待时机弹出,“你这是什么技艺,不能正经地学,只得偷学。”
      “苦肉计。”叶惊阑扬起伤臂,满意地盯着“渗血”的白纱,“我得去前厅瞧瞧插帝王花的青花釉里红的瓶儿了,你要一齐去吗?”
      云岫微微颔首。她还不知道那个花釉瓶子是谁。
      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一座淌着清澈河水,河中无数锦鲤的小桥,她驻足。
      绀青浅黄、银松叶、绯写、蓝衣、覆面红白……不管叫得出还是叫不出名的锦鲤都共聚这一条人工河里。
      灌木丛集,被园丁修剪得整齐。
      过一条长廊。
      夏日清荷,团团莲叶在湖面上恣意沐浴阳光,挑着花尖儿的荷花等待瓣朵儿开起,吐蕊的时间。
      快要到前厅。
      云岫数着这一路的花有多少种,其中大多她是叫不上名字的。
      到达前厅的时候,云岫只觉得这一段花路走得太容易了。
      如果可以,她想要时光倒流,回到刚才便好,直接把爬墙的人赶出去。避免因好奇到了这里。
      叶惊阑将她安置在前厅暗室,不慌不忙地为她沏了一壶茶。
      她躲在暗室中,提壶斟满。
      先轻嗅缥缈的茶香,再呷一口茶。
      有一处一块砖大小的空洞,她透过空洞瞧见了满地碎片。
      盛开的花被撕扯得再也不能拼凑完整。
      再往远处看,着绀青色衣袍的女子嘴角噙着笑意,行走在碎瓷片里,厚底靴子抬起,簌簌落下碾得更碎的瓷瓶渣子。
      “叶大人,接旨吧。”
      一直望着大厅门,见叶惊阑来了,她的脚尖点在某一片碎瓷上,硬生生地压成了齑粉。
      “功夫不错。”叶惊阑似没听见卿萝说接旨,径自夸赞她的功夫。
      卿萝掩面一笑,“不及大人万分之一,我这种不入流的花招子,愧对大人的赞美。”
      “卿大人莫谦虚,事实如此。”叶惊阑拱拱手,“方才你说到哪里了?”
      “叶大人跪下接旨吧。”卿萝郑重地取出圣旨。
      明黄色的戏龙攀凤图案。
      货真价实的女帝旨意。
      “我这胳膊又疼到钻心了……”
      再往远处看,着绀青色衣袍的女子嘴角噙着笑意,行走在碎瓷片里,厚底靴子抬起,簌簌落下碾得更碎的瓷瓶渣子。
      “叶大人,接旨吧。”
      一直望着大厅门,见叶惊阑来了,她的脚尖点在某一片碎瓷上,硬生生地压成了齑粉。
      “功夫不错。”叶惊阑似没听见卿萝说接旨,径自夸赞她的功夫。
      卿萝掩面一笑,“不及大人万分之一,我这种不入流的花招子,愧对大人的赞美。”
      “卿大人莫谦虚,事实如此。”叶惊阑拱拱手,“方才你说到哪里了?”
      “叶大人跪下接旨吧。”卿萝郑重地取出圣旨。
      明黄色的戏龙攀凤图案。
      货真价实的女帝旨意。
      “我这胳膊又疼到钻心了……”

第一一五章 大花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