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曹魏、西晋都担任重要官职。
衣冠南渡后,晋元帝司马睿不满琅琊王氏在朝中权势熏天。
提拔了任职于他幕府中的刁彝之父刁协出任尚书令,与侍中刘隗一起推行“刻碎之政”,旨在抑制门阀势力,维护皇权,引起士族的不满。
永昌元年(322年),王敦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动了叛乱。
由荆州起兵沿江而下,最后攻陷了国都建康。
刁协组织反攻,却被叛军击败,被迫逃离建康,结果在途中被随从杀害。
只见刁彝,年过四旬,颌下微髯,身材不高。
一张瘦削的面孔上,两只三角眼闪烁着精明而狡诈的光芒,象鹰眸一样锐利,薄唇紧抿,给人以坚毅果敢的深刻印象。
褚歆摸着光秃秃的肥厚下巴,微笑道:“主簿之职非同小可,除了监管一州之账目,还兼着一州之刑名律法,大伦兄,您有何高见啊?”
刁彝在座中躬身施礼,不卑不亢地道:“卑职认为账簿之管理责任重大,除了严加保管之外,还应清晰记载一分一厘,无论上至刺史下至军兵的开销花费,都无特权例外,一一记录在册。”
陈谦还是默不作声,但心里是非常赞许的,他想起了两个月前在下邳成恒纵火毁灭账簿之事。
只听刁彝三角眼一翻,语气严厉地肃声道:“至于刑名律法,卑职认为当故严刑峻法,破奸轨之胆,法不阿贵!”
“哦?何如?”褚歆胖脸的肌肉一哆嗦,问道。
“昔日有人批评诸葛武侯立法过于严苛,很少赦免人,武侯曰,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故,且,汉代名臣匡衡、吴汉理政皆用苛刑,而刘表、刘琮父子年年都赦免人犯,最后导致衰亡。”刁彝的嗓音有些尖锐,回荡在府衙大堂上空,气势逼人。
“所以,当诸葛武侯故去,费?主政,采用姑息宽宥的政策,西蜀国势日衰。”
陈谦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道,老刁不错,应该可以用。
褚歆见陈谦点了头,遂提笔记载下来。
写罢,褚歆又看向了张玄之。
看着他那完美的侧颜,帅的一塌糊涂,就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梦中情人。
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稳定心神后,开口道:“咳咳,祖希,别驾乃刺史佐官,位高权重,昔日庾征西(权臣,征西将军庾亮)曾言,‘别驾……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任非其人,你当如何理解此官职?”
“禀长史大人,卑职无德无才,蒙陛下擢拔,仆射举荐,来兖州效力,深感责任重大。”张玄之微眯着冰寒深渊一样的眸子,一脸凝重地道:“昔,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同理一州之刺史也应如此,卑职当辅佐刺史大人,内政修明,节俭爱民,做刺史大人一面铜镜,时时照亮自己言行。”
话虽然说的有些刺耳,但说到了陈谦的心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正需要这种刚直不阿的谏言僚属,如战国邹忌,西汉汲黯一般,正所谓“文死谏、武死战”之士。
陈谦非常满意,注视着张玄之,不由得狠狠地连连点头。
褚歆白皙的胖脸不禁微微一红,暗忖道,我是张玄之的前任,看太尉这失态的神情,意思是我很不称职了?
遂在提笔记录在册。
陈谦缓缓地站起身来,几个人赶忙也随着起身。
只见陈谦一手背到身后,一手抚须,有条不紊地朗声道:“诸公皆祥麟威凤,能来我兖州任职,深感欣慰。今,时局动荡,鲜卑觊觎两淮和江南已久,氐秦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更是狼子野心。若起战事,我淮北三州将首当其冲,望诸公能和衷共济,恪尽职守,一秉至公,朝乾夕惕!愿我大晋国富民安,击壤鼓腹,与尔等共享将来之繁华盛世!”
三人一起躬身施礼道:“卑职等,绝不辜负太尉厚望,誓与三州共进退!”
说罢,陈谦转身对褚歆道:“幼安,你先安排他们的府邸,明日休息一日,后日与敬文、山伯一起交接工作,与各职司衙门属下会面。”
说罢,负手扬长而去。
褚歆躬身施礼道:“遵命!”
江绩、刁彝、张玄之也望着陈谦英姿飒爽的背影,躬身一揖到地。
第29章 面试新人[2/2页]